元灵看着太子，面色平静，也不说话。

太子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头，假装咳嗽了两声又才问道：

“灵界怎么样了？”

太子其实早就从阿横阿竖口中知道灵界目前无事，只是为了找些话题，免得尴尬。

“昙冤虽夺取了灵者之气，并未刻意伤人，所以大家并无大碍”

元灵

“爱屋及乌，沐司梵好歹也是灵界的人，昙冤想必还是有所念及”

“嗯”

元灵从方才便一直看着太子，神情之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阿元为何如此看我……？”太子明明没做什么，可一跟元灵对视就仿佛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何。

“如果我是他，那你爱的那个人，便是我，对吗？”

前些日子的问题，元灵重新问起神情语气却与之前大有不同。

太子看着元灵，又不禁顿住。

“我没有资格爱你，不管是万年前，还是现在”

太子对此早已经有了定义，万年前青龙曲正义凛然，人中冠玉，本该前途似锦，却最终死在自己手里。

看如今，转世元灵，身附天命，为苍生和平而归 ，而这责任也同样因为太子而受。

太子深知一切的所做所错，故万年之待，却不曾敢奢望得到丝毫。

“那我们就重新开始，不管曾经过往的所有一切”元灵看似平心静气，并非一时兴起，倒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决定。

太子对元灵的话感到意外，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感伤。

若真的能重新开始，那该多好，太子想都不敢想。

“如果知道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你一定不会说出重新开始” 太子暗自叹息，低声道：“而且……”

“而且什么？”元灵没有一丝慌急，只是默默看着太子。

“而且就算是重新开始，我也已经没有办法，像万年前那样，只把你当做朋友”

太子常说陵狱无法忘记九染月，而自己其实也是如此，一样不可能忘记元灵。

一切重来，太子怎可奢求。

万年之爱，又怎么可能再同当初一样，情至深处，就连眉眼神中也难以掩饰。

“那就不做朋友”

元灵不带一丝犹豫，话中也并没有绝情之意。

太子虽然知道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感到失落。

假装潇洒是太子一向擅长，愣神过后，还是一副笑脸

“是啊，重新开始也不一定是做朋友，或许我们能做陌生人，也已经是对我最大宽容”

太子的笑，总是将真心掩饰，

太子的笑，总是将真心掩饰，让别人看了，一定也都会相信他便是如此无所畏惧，也无所在意。

元灵看着太子，不言不语，不知道内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