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转移到了轩辕的书房,不,他看见沈默穿着白衬衫,坐在书桌前写信,这是沈默的鬼造房,
是梦醒了吗?
不对。
那盏油灯还在,现实中是被他打碎了的。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沈默放下笔,把信纸装进信封,放在书架上。
严非走到一排排的书信前,随手抽出一封,打开看看。
“纵有十分好月,不照人圆。有些人只适合藏在心里,不能说不能想也不能忘。”
他把信装好,放回原位,又拆了四封,每张信纸上都会有几滴晕开的水渍。
是……眼泪吗?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恨鬼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
“我的心中藏着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拼死拼活也要把它留下,即使这个东西使我痛苦得要死。”
“我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只要是为了心爱之人,即便呕出血淋淋的心脏,也从来不计算任何的代价,我所要做的,就是忍受挖心掏肺的痛苦煎熬,并且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
这时,油灯突然向上发出一道光,严非看去,是一个正方形的白屏,屏幕里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男婴,背景是医院,护士把婴儿抱给一对满面洋溢幸福的男女。
正是严非的父母。
沈默激动地站起来,眼睛泛红,含泪地看着屏幕里的严非,喃喃:“我终于等到你了,帝君。”
严非手里的信封顷刻滑落。
帝?君?
他是……帝君?!
严非还没搞清楚,又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把他拉进一个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