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身子突然一僵,耳边响起千年前的这个人说的一些话:“本君乃一天地共主,生来就是天,本君说的话,就是天意,连宇宙洪荒都得听本君的,区区异族殊途,还不配放在本君的眼里。”
严非觉得,沈默就像是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他想试图撬开锁来救他,可他明明十分渴望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却把锁头紧紧拽在手心里,任严非怎么劝怎么哄,一点机会都不愿给他,总是压抑着那颗情动不已的心,微笑面具的背后,永远是那么揪痛无奈和悲伤无助的神情。
严非想着,无论如何,总得找办法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
即使这扇墙壁坚硬得刀枪不入,也要抱着誓死不屈的心,撞出一条裂缝,哪怕只如蚕丝那般细窄,也会很温柔地笑着,把光照进去。
严非贴在门上,尽量去感知沈默的位置,轻声说:“沈默,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但想不起来,我和你之间,好像有一根线牵着。”
沈默没说话。
严非继续说:“因为那根线,我遇见你一百次,会沦陷一百次,遇见你一千次,会追你一千次,遇见你一万次,会爱你一万次。”
沈默缓缓伸手碰门,很轻很柔,好像在抚摸着严非的脸。
亦如一千年前那样,明明知道我会害了你,你却依然不顾一切地爱着我。
“沈默,开门好吗?我想抱抱你。”
安静了几秒之后,嘎达一声,门锁开了,沈默看着他,带着一点微笑。
严非没有上前,而是张开双手:“心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