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长途骑行劳累过度,有一个晕了,还有一个下马一直在吐。”李安道:“要传吗?”
“将他二人安置在马车上,即刻出发,我在路上问。”南昱走出营帐,林中的大军已经严阵以待,南昱满意的点点头,举头望了一下:“诸位将士辛苦了,今夜月色明朗,我们加快速度。”
众将士齐刷刷点头,静悄悄的竟无人出声。
这是南昱下的死令,能不说话就别张嘴,还专门制作了令旗分发到将领手上:出发、停步、蹲下,起身,扎营、放饭、拉屎... ...等等,事无巨细,三十万大军一切行动都看旗子。
不仅如此,动作也要统一,不能擅自离开所处位置,吃饭睡觉都有规范的步骤,这一点南昱得益于南谷繁琐刻板的门规。
庞博震撼之余,都不知道他这些鬼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意外的是这么庞大的队伍,硬是被南昱□□的整齐划一,还鸦雀无声。
南昱爬上了安置两名探兵的马车,那小兵见了齐王急的要起身,被南昱一把按了回去:“躺好,没那么多讲究,你若不困,和我说说仑舒的情况吧。”
探兵躺着禀告军情,南昱闭目靠着车棂听着,一开始还会点点头,或是嗯几声,后来便没有声音了。
南昱被车轮颠簸醒来时,发现那探兵将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脚上,揉眼挑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敲了敲车夫后背,下车重新跨上了马。
夜里行军,白日里南昱还要听取探报,分析军情,只有片刻的休息,前后的士兵步调整齐,精神奕奕,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昼伏夜出的行军方式,举头望着皓月,才意识到已经离家千里。
若要问南昱此刻有什么心愿,那便是拿下西疆后,回到那个人身边,好好的睡一觉。
月色下的梅苑,竹影斑驳。
南昱到甘宁关后派人送了一封信来,字里行间充满思念之情,描述军营时也看出他的踌躇满志,风之夕心里甚慰。
自上一封宗门通文后,南谷再未收到来自其他门派的通文,陵光君也没当回事,可最近的一些事让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天命
“宗主,今年是否还要派弟子前往游学?”掌事长老丁凌问道。
陵光君皱眉不语,每年游学弟子入学,均是按所到门派的纳选时节,如南谷是夏季纳选,来自其他宗派的弟子便会在此时前来,一年为期,次年夏季返回,可就在年前,东岭弟子突然全回去了,来了封帖子,说东岭事务繁多,今年就先不派弟子来了。
西原没有弟子前来情有可原,毕竟刚经历一场失败的法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