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将风之夕抱到外室的沐浴木桶里的时候,风之夕忍不住“嘶”的叫了一声,感觉腰快断了。
“怎么?”南昱自己也进到木桶内坐下,关切问道:“还疼吗?”
风之夕摇摇头往后面缩了缩,木桶只够两个人坐着,退无可退,索性皱眉闭上了眼。
“哪里不舒服吗?”南昱舀了一瓢温水缓缓浇在他肩上:“是不是刚才太用力了?”
风之夕闭眼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说道:“你能不能... ...别每次都这个姿势。”
——————爬过一只河蟹————————
风之夕也没管身后的人撞成什么样,拿起水瓢舀了水从头浇了下去,墨发被水流笔直冲下,荡漾在水中:“撞死活该!”
自己叫了吗,怎么不记得?大声吗?传了多远?太羞耻了浣溪君。
拥有三尺脸皮的齐王又稀里哗啦的挤到了他面前,亲了亲他脸上挂着的水珠:“放心吧,府里没人,你放肆的叫,我特别爱听。”
风之夕自愧不如南昱皮厚,却也无可奈何,任由他污言秽语的继续□□。
南昱看着他被热水蒸得发红的脸,湿漉的贴在肩胛的头发,还有眼角那一丝又羞又恼的绯红,无一处不催情,恨不得此刻就在木桶里再来一次。
风之夕羞耻之余,暗想自己若非真心喜欢,无法抗拒他,此情此景是断不会出现的。他对南昱的情意虽不言表,可都在相处的点滴中,心疼他,纵容他,依赖他,也痴迷他。南昱的口无遮拦让他困扰,可若南昱一言不发,他又会莫名心慌,心里深处其实是喜欢听他说这些的,也可以说无论南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喜欢的。
南昱轻擦洗着他的后背,风之夕如同珍宝,他爱得小心翼翼,时刻留意着他的情绪,变着花样的取悦他。
也像归属,有风之夕在,南昱心里踏实,从小到大他虽然锦衣玉食,虽什么都不缺,可又觉得什么也没有。
秦王视他如己出,有求必应,平阳和自己的感情也很好。可南昱总是觉得这一切不属于自己,与南宫静之间除了父子之情,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像是感恩,养育之恩。
南昱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对父母是什么感情,若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许和他们会更亲近些,可他从记事起就知道了,所以他很感激秦王,感激平阳。
南昱也从未觉得自己身世凄惨,甚至还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皇宫长大,庆幸自己从小便体会了自由二字,庆幸自己没有长得像自己的两位皇兄一样,为了在父皇面前争宠不得不装出的仁孝和勤勉。
更庆幸自己因此能遇到风之夕。
南昱将枕头移了移,靠在风之夕肩上,闻着他特有的气味,这个人,是他的,是他南宫昱有生以来,真正拥有的,有血有肉的,时刻把他放在心上的,牵动他喜怒哀乐的人。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财富,权势,有风之夕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