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都城齐王/府门前,南光正要关门,忽见他的主子骑马奔至,顿时张口结舌:“殿,殿,殿下!”
“你有病啊!”南昱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会说话了吗?”
“不,不是。”南光指着道路另一个方向:“是,是浣溪君,他... ...”
话音未落,南昱已经打马奔了出去。
冬夜的街道人迹罕至,细雨打湿的街面泛着寒光。
风之夕身着黑袍走在路上,路程不远的话他不喜欢骑马。到齐王府才知南昱去了南谷,懊恼自己没有候在梅苑,可此刻天色已晚,回南谷不太现实,又恐俩个人这样找来找去的错过,寻思只能先回神院住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深夜街道有人策马疾行,还伴着微弱的喊声,听不真切,直到长街响彻夜空的一声大喊让他浑身一震。
随着身后的马蹄声渐近,他都没有办法动弹或是回头。
这个喊声在脑海和睡梦中响起无数次,此刻是否又是幻听?直到有人下马从身后一把将自己拉住,他才恍然回神。
南昱满脸通红,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 ...不在南谷... ...等我?”
风之夕刚要开口,却见南昱两眼一翻,身形一晃,重重晕靠在他肩上... ...
“殿下身上有伤,刚回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南谷,一天一夜,来回这么一跑,铁人都扛不住了。”南光低声诉说着,一边帮着风之夕扶起南昱,处理他背后的伤口:“殿下还在烧着吗?”
“嗯。”风之夕沉声道。
南光说道:“这箭伤本来已经结痂了的,可能是殿下骑马时用劲,又裂开了,还有手臂上的刀伤... ...”
“我看见了。”风之夕说道,让南光扶着南昱,帮他包扎好背上的伤口后,开始处理他手臂上有些化脓的伤口,责怪道:“先前为何没有上药?”
“殿下没说,我们也不知道,一直在赶路。”南光显然也很愧疚:“几场仗都打得匆忙,伤亡又大,军医忙不过来,小伤都是自己处理的。殿下这手臂上的伤,还是昨日换衣服时我才发现的,我让他上药,他说我的药不及浣溪君的管用,就急着走了。”
风之夕心里一痛,南昱你傻吗?
“嘶!”南昱被伤口清浓痛醒,迷糊半天,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勾嘴一笑立马想靠过来。
风之夕捏住他的肩膀:“别乱动!”
“嗷,痛!痛!痛!”南昱直叫唤:“... ...师叔!”
南光有些恍惚,在甘宁关时也不见齐王殿下这般怕痛啊!
哪怕是拔出那背上的箭头时,也没见他吭过一声,如今只是处理一下旧伤,他就大呼小叫了,何况还带着一副撒娇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