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今日,他也会来。”俞秋道。
风之夕不禁对俞秋这办事效率有些刮目相看:“可以啊,这么快都叫齐了。”
“可以个屁啊!”俞秋一屁股坐在桌旁,端起桌上的水壶也不说倒进杯子里,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下去,看似渴的不行,一抹嘴将水壶重重砸在桌上:“就为这,我跑和千沙跑了一夜,传书的传书,敲门的敲门。放了话,不来的就永远不要来了,神院的人过来改选宗主和长老了。吓得个个的小脸煞白,老子就不信没人敢不来,不来的,浣溪君就直接给他们除名。”
“啊?”风之夕愣住了,看来对他刮目相看这件事言之过早,更正道:“我可没那权利,改选宗主之事只有神院主持和神侍商议后,下神院令才行,任命长老是宗门内部之事,神院也无从干涉。”
“嗨!管他那么多干嘛,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先把人整齐了再说。”俞秋大咧咧道。
“俞长老可不能乱说啊。”陵光君也急了:“这不相当于假传圣旨吗,这事要搁朝廷啊,是要杀头的。”
俞秋不高兴一摆手:“反正都说出去了,大不了一会儿到了议事厅,我就说,是我听错了。”
风之夕摇了摇头,俞秋这顾头不顾尾的性格怕是永远改不了。人到了就行,因为接下来的事,远比假传圣旨来得严峻和迫切。
酉时即至,南昱驾车与风之夕进入西原宗门,直达金珠殿前。
内门之事外宗不便在场,陵光君及其他人就留在了客栈,只交代南昱将浣溪君送至,待处理完事情后再将他接回。
风之夕途中掀了几次帘子,欲与其搭话,南昱都目不斜视,硬是没对上眼神,风之夕又做不出拍肩膀吸引注意这种行为,只好作罢,就没见过谁赶车这么专注过,一直就盯着前面的路。
风之夕下车后提了一口气,一改虚弱形态,脚步轻缓稳健,身姿挺得笔直,除了表情冷峻得有些过分外,甚至还有些精神抖擞。
南昱偷望了几眼,风之夕要装逼,那就是无人能看出破绽的,他很清楚风之夕的身体状态,看着他强撑着有些好笑,又心疼,心里莫名之气消了不少,可表面还是装的极为平常。
跟着风之夕进入金珠殿的瞬间,南昱明白了风之夕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从何而来了,且不说他是那让妖魔鬼怪退避三舍的冥王附体,就算只是神院一个普通的神侍,闲庭信步一身红衣走得清冽凛然,面无表情的往殿中一番巡视,就凭他那褐色眸子中藏不住的阴煞之气,足以让殿中之人心里无来由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