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后面是供客人洗漱的地方,南昱丢了桶一口气串了进去,凉风压不住体内血液沸腾,深吸了一口气,不忍直视身下的斗志昂扬之物。腹诽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光听声音便能硬起来的淫邪货色。
风之夕对他的难以言喻的吸引如中邪一般,往往是那些毫不经意的举动更加致命,南昱难以控制自己的反应,想法都开了头便无法收拾,一盆凉水从头下去仍旧无法将那团邪火浇灭,反而刺激得更加兴奋,南昱闭眼绷手抵墙,脑子里春意盎然:风之夕又羞又恼的表情,因情动而急促的呼吸,意乱情迷的低磁轻吟,还有他事后眼角微湿的绯红... ...直到发出了一声低吼。
“累吗?”南昱躺在旁边意外的心平气和。
“还好,路上睡了一会。”风之夕对此反而有了些歉意,有些亲密关系微妙的状态便是你进我退,你退我进,见南昱丝毫没有要腻歪的意思,放下心来后又不落忍了:“你累了吧?”
“不累。”南昱道,若不是刚才在柴房后自己解决了,此刻这样抱着风之夕,早就不行了,他喃喃靠在风之夕肩上唤着:“宝贝。”
风之夕没来头的一缩,没有应他,他自然不知南昱刚才出去干了什么,想着怎么打个岔,于是,他将和渔歌晚说的事告诉了南昱。
南昱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将自己入阵法后发生的事详细告知风之夕。其实对于风之夕的事,他也差不多了解个大概,此刻也算是证实了,反而更多的是担心。
风之夕不想隐瞒南昱任何事,包括自己内心的想法,又开始念叨若真有那么一天,南昱作为轩辕后人,应道以大义为重,将自己送回冥界等等。风之夕浑然不觉这自然而然的流露给南昱心里带去的变化,受召一的影响和教导,张口闭口就是苍生的浣溪君,习惯了这一套说辞,端的也是高风亮节的态度。
而南昱却是直来直去:“哦... ...那我呢?”
“嗯?”
“你有没有想过,若你不在了,”南昱声音有些沙哑:“你的苍生里,有没有捎带上我,且不说有没有那么一天,就算有,我怎么办?换着是你,你会那么做,对吧?”
风之夕没有说话,南昱此刻的语气和神态既认真又像在赌气,他拿捏不准,对他来说这是个严肃的话题,并非试探谁会怎么做,也绝非故意考验南昱真心,因为这一天必然会来,与真心无关,与大义有关,风之夕认为修行之人皆应心怀天下,其次是私情,最后才是自己,至于南昱怎么办,他还真没想过。
“我不会那么做,”南昱突然支撑手臂立起身来,盯着着风之夕,眸光微湿还明显带着气恼,一字一句重重说道:“... ...以后,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我也最后再说一次,风之夕你给我听好了,我管你会变成什么样,你就是你。还有,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我南宫昱定了的人,势必追随到底。”说完卷起被子将后背留给了那个睁大眼睛的惊愕之人。
风之夕耳朵里还回响着南昱掷地有声的话,久久看着南昱的背影,肩膀的起伏和呼吸的粗重将无不显示他此刻不稳的情绪。风之夕的脑子再度被搅乱,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中,自己是否一开始就小看了南昱,小看了他对自己的执着,他的这份坚定让风之夕心里既震动,又不安。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