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宛若捅了马蜂窝,慌不择路间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停步定睛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正盯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南昱慌忙将衣服套上。
奇怪的是后面突然没声了,回头一看,女修们眼神发憷看着南昱旁边的女子,纷纷俯身行了礼,回头一窝蜂跑了。
南昱张口结舌看着女修们跑走,这帮人还有怕的人?莫不是什么长老之类的吧!女子一言不发打量南昱了一番,疑惑脸就走了!
南昱顾不得其他,回了住所直奔久荣房间,却见房门一开,久荣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南师弟怎么不多玩一会?”
一语双关,南昱当即泄了气。
这第一回合搞砸了,得另想法子,看来只能夜里潜入了。
南昱从那七脚师父的身上除了学到一身上乘的轻功,还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也没少学。那七脚本就是梁上君子出身,偷鸡摸狗的事自然干过不少,捎带脚便教了南昱些飞檐走壁、撬门换锁的杂活。
入夜,待众人都睡去,南昱换上夜行衣蒙了面,开窗跳出屋外。蹑手蹑脚来到久荣房前,还未靠近,只听房门吱呀一响,一个黑影自房里出来,南昱顿住脚步定睛一看,正是久荣。
他这么晚还穿一身黑衣,要去哪里?南昱屏息躲在树后,见久荣左右查看了一下,往一处庭院走去。
那个方向,不是东岭内殿吗?南昱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久荣脚步轻疾,很快过了主殿青云殿,往后院走去。那后院是孟章君简万倾的住所。南昱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先不说那附着在久荣身上的鬼怪是何物,这南谷弟子深更半夜进入东岭宗主房间的动作,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莫非他俩... ...不会吧!咦!南昱摇了摇头,这也太那什么了!不管了,先跟上去看看再说。
不出所料,久荣绕过几个回廊后,进入了一处亮灯的屋子,正是孟章君的房间龙吟阁。
南昱飞身上房,自他跟着台念东在南谷上蹿下跳如履平地,如今的轻功早已非比当年。上房揭瓦这样的事更是得心应手,自房顶往下一看,房中的孟章君站着,久荣却是斜躺在靠椅上,傲慢姿态与神色似换了一个人,甚至连声音都变了:“这身皮囊真是不堪用啊,修为如此之低,唉,有心无力!”南昱顿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哈哈,先生太挑剔了!要不,换一副?”是简万倾的声音。
南昱对自己刚才还怀疑二人有染的想法顿觉得幼稚,这情形岂会那么简单。
“罢了,这皮囊出入方便。怎么,简宗主还是不肯引我去看那神木吗?不是说好的吗?”
平日的久荣说话不是这个样子,此刻定是附身在他身上的鬼怪无疑了。
“先生莫急啊,等你助我成了大业,我自然会将神木拱手奉上。”简万倾满脸堆笑,对那鬼怪似乎还有些忌惮,说话语气甚是有度。
“只怕你还打了别的主意吧!”假久荣哼了一声:“你我两界本无瓜葛,可若是你还有别的心思,莫怪我不留情面!”
“呵呵,怎么敢呢!先生威力震慑天下,简某有幸能结识已是荣幸之至,定当效犬马之劳,替先生完成心愿!”
南昱一惊,这鬼怪是何许人物,让目中无人的简万倾如此俯首帖耳?
“我哪有什么威力啊,你觊觎的怕是我家殿下之力吧!”
“先生说笑了!”简万倾一摆手,不自然干笑两声坐下。
“我家殿下尚在混沌之中,我只盼他元神能早日冲出封印,重返乾坤,届时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可你也要记得你我的约定,将神木交与我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