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耿卓一脸骄傲:“我可不是什么武器都做,出自我手的,都是一品灵器以上。”
“这剑有何奥妙之处吗?”
“这个我不知,我只知道这是从天而降的一块石头,无坚不催,很是坚硬,我可是花了几年才炼化的,浣溪君自己一直没用,也舍不得给人。”耿卓看了南昱一眼:“你小子好福气啊!”
南昱点头同意,乐得合不拢嘴。拿着契约好的剑回到梅苑兴奋劲还没过,在院子里便挥剑舞起来,身姿俊宇,剑驰风疾。
风之夕在屋里看书,余光不时看着那不知疲倦的剑影在院中树下穿梭。暗惊南昱剑术已精进的速度,有极好的天赋和悟性,事半功倍是必然的事,既是个好苗子,便不能随之疯长,修剪打理的心思也就多了几分。
随后几日,在风之夕精心制定的修炼计划开启后,南昱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除了山一样高的心法典籍要阅读注解,从知到行之间没有捷径可走,就是没日没夜的炼。
风之夕甚至取消了南昱其他长老的课,每日天不亮第一件事,便是要南昱双手提桶到南谷深处的深潭打水,将梅苑的水缸倒满,然后开始练习剑术,天黑后还得画符破阵,最后是看书。
一天下来,南昱直到累得睡着才算结束。
南昱也算勤勉,在风之夕的指点下,内力修为和剑术成长快速。
风之夕丢下了宗门之事,整日呆在梅苑专心指导南昱修行。
“举了这么久的桶,手怎么还不稳!”屋里书案前的风之夕瞟了一眼院中少年。
“师叔,我刚才至少打了五十桶水吧,那桶虽然不大,可你要求我要端直手臂举着,我的手现在还在发抖呢,你看!”南昱汗流浃背举着自己的胳臂,果真在抖。
风之夕视而不见:“你还是太在意外看得见的东西。”见南昱蒙头蒙脑不明就理,皱眉叹了口气来到他跟前。
“现在还是你是你,剑是剑,若是刻意去抗拒身体的酸痛,那感觉便会一直纠缠于你。”
“哦。”南昱道。
“手给我。”风之夕伸出手。
“其实也不是太累了,”南昱以为风之夕想看他发红的手,风之夕将手心覆在他的掌上,一阵冰凉传来,刚才燥热得感觉血管都要爆裂的手瞬间平静下来,那股阴凉通过手掌传遍全身,流通经脉,有一种莫名的舒服,也莫名的有些恍惚:“师叔?”
“我测一下你的内力。”风之夕在授道上极为认真:“的确强劲了许多,看来你心法修炼没有偷懒。”撤手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一下,随后解下自己头上红色的发带,示意南昱转过身后,将发带蒙住他的双眼:“你试着将意念抽离出体,你找个地,树上也好,用意念旁观自己的一举一动,那些不适就让他存在,若是忽略不了,就尝试与身体的酸痛共处。”
南昱被风之夕的发带蒙住双眼,鼻尖飘来一股无名的香味,这是风之夕束发的发带吗?
南昱莫名紧张:“会不会跌倒啊?”
“试试便知,从今日起,你就蒙眼练习吧!”
“蒙眼?要蒙多久啊?”南昱试着比划了几下,还好,可动作却拘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