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时候,台念东也会常常带着南昱跑腿,山上山下的串,俩人都不好好走路,轻功也因此进步神速。
每日清晨出门前,或是黄昏回来,南昱有意无意的在竹海前停留,却始终没见风之夕身影。
孟章君因呆得无趣,赖了几日后,见不着风之夕,也懒得跟陵光君打哈哈,早回了东岭。
转瞬七月快要过半。
南昱再也无法按奈心里的不安和歉疚,终于厚着脸皮朝梅苑走去。
“南师弟,你怎么来了?”明朗见到南昱有些奇怪。
“师兄,我不能来吗?”
“不是,我是说你好久没来了,大半月了不是,有什么事吗?”
“让他出去!”风之夕的话从屋内传来。
不是吧,我都主动来了,你这气还没消吗?
南昱心里五味杂陈,立在门口不走:“师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屋内一片沉默。
“南师弟,你过些时日再来吧,师父要闭关了!”明朗一改往日平和,面上还有些紧张:“师父... ...没生你气。”
“师叔冷落我也快一个月,该消气了吧?”南昱盯着紧闭的房门:“是弟子嘴欠,出言冒犯了师叔,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你走,我不怪你!”风之夕的声音气息漂浮。
南昱此时的灵力今非昔比,听出了屋里的异样,索性一掀衣袍往门口咣的一跪:“师叔既然不怪罪弟子,那就开门见一下我吧!我请了安,自会离去。”
“南师弟你怎么这么倔呢!”明朗有些急了,上手拽他:“师父真的要闭关了,你快走吧!”
风之夕的气息不对,明朗也很反常。
屋里半天不见响动,明朗使尽全身力气,也拽不动那南昱,无助的望着房门:“师父... ...南师弟他... ...”
屋里没有回应。
明朗犹豫间,南昱突然起身破门而入。
忽地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住了。
“... ...师叔!”
踏雪摘梅的浣溪君风之夕,那个如镜中花水中月的人,此刻,正卷缩在屋里一个角落,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眼睛猩红如火怒视着闯进来的南昱,咬着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南昱脑子嗡的一声,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上前将颤颤巍巍的风之夕扶住:“师叔这是怎么了?”
风之夕没理他,缓缓推开他的手,吃力的说道:“见着了,走吧!”
南昱可能走吗?
回头望着明朗:“师叔是病了吗?怎么回事啊?可有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