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南昱失声,又赶紧压低:“就长你两岁?”
明朗点头,似乎觉得背后议论师父有所不敬,转了话题:“南师弟第一天听课,可还适应?”
“还好!”南昱心不在此,这明朗是个性情随和之人,二人也算有前缘,这两天也就与他走得近些:“明师兄,你师父没认出来我吗?”
明朗顿了一下,明白南昱所说意思,随即一笑:“师弟别介怀过去之事,师父不会因此为难你的。”
我还怕他为难我了!
南昱心想,我来此地就是为难他来的,可今日这个见面打开方式不对啊!
甚至还有些丢脸,偷摸进阵屋触碰阵眼被他抓了个现行,亏得自己处变不惊,还不至于太难堪。
本想着见着本人自己能义正言辞的与他对峙一番,至少将那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然后让对方给自己道个歉。
道歉好像有点不现实。
毕竟是自己先出手,可怎么说也要让自己有解释的机会吧!
解释个鬼啊,我又没做错什么,犯得着与他解释?
“南师弟午后还有课吗?”明朗打断了南昱的思绪万千。
“好像有吧,下午是剑术。”南昱心不在焉。
“那你用过午膳了吗?练武场你可知在何处?”明朗是个操心的命。
“还没用,不饿。练武场我会自己去。”
“还是要用膳的,段祝师兄的课很耗体力的,别饿坏了!”明朗担忧着,隐隐让南昱觉得这明朗被父王南宫静附身了。
“师兄别担心,一顿不吃饿不死的。”
话说得过早了。
南昱与明朗师徒分开后,回到住所小歇片刻便到了上课的时辰,随南光到了练武场,才知道明朗说的很耗体力是什么意思。
教授剑术的也是一位紫衣长老,与其他长老的一板一眼和严肃寡言不同,这位名叫段祝的翼宿长老,生就一副白净面孔,算是到南谷遇到长得好看的人了,嗯,除了那个浣溪君外。
这段祝脸上挂着笑,一副很好打交道的样子,作风也很随意。站没站相的叫人抬了个椅子放在武场边上,坐也没坐相的往上面一躺,动嘴便叫初阶弟子们先围着武场跑个五十圈,自己则闭眼养神,说是午间没有睡好。
南昱本对剑术课充满了期待,毕竟对他而言这才算是修行,可这跑步算怎么回事?
说好的剑术呢?
同大伙跑完五十圈下来,虽不至于像其他弟子那样上气不接下气,可由于午间去了一趟山顶消耗体力不少,腹内空空直叫唤,也累得满头大汗。
这倒算不得什么,毕竟他底子好身体健硕,众人纷纷四处瘫坐歇气的空档,一个弟子抱了一堆东西往武场中间咣当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