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纷纷散开让出一条路,一位穿着华贵,装扮艳俗的妇人,见了明朗怀中的男子,连扑带爬上去就是一顿不明就里的哀嚎。
“儿啊!你怎么这么苦命啊,你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样的罪啊!”妇人声泪俱下:“你在府里受尽白眼不说,怎么在外面还要被人这样欺负啊!都怪娘命不好,连累了我的儿啊,老天哪,谁来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人群无不动容,眼前这一幕太过凄惨,都知道这妇人是李府的姨娘,丫鬟出生,在府里不受待见,时常被大夫人打压排挤,这李焕然是庶出,境遇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个个眼里都露出了同情之色,议论的声音里又换了内容。
“真可怜!”
“是啊,怎么说也是难得的康都才子啊,被欺负成这样。”
“喂!”南宫昱听了并不乐意:“那谁,管好你儿子,终日里就知道写一些淫词滥调勾引世家小姐,我今日是替你管教管教他!”
“世子爷,我儿命苦,你看在我们母子处境艰难,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儿吧!民妇求你了!”那妇人似乎并没听见南宫昱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跪地求饶。
人群里有人在掩嘴小声议论“这世子管的还真宽啊,就许他每日勾栏瓦舍夜夜笙歌,人家李公子写个诗词怎么了?”
“难不成是抢了他的相好?”有人在偷笑。
“娘... ...不要求他!”李焕然艰难的去阻止他的娘,眼里怒气更甚,刚伸出手,哇一口鲜血吐出来,倒头晕了过去。
李府姨娘尖叫了一声,回头抱着她的儿子便又痛哭起来,被明朗制止住,招呼旁边的几个丫鬟:“快将你家公子扶回去,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不碍事,回去找个郎中看看,好好休养。”
丫鬟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将自家公子扶走。
那妇人缓过神来,顾不得向明朗道谢,也顾不上向世子讨饶,边哭边跟在后面喊着可怜的儿啊,很快没了身影。
南宫昱蹙眉望着,并未表态,也没再制止,只是怔怔的立在原处,不知所想。
众人心知肚明,南宫昱今日算遇到了对手,论武功修为,他的身手在眼前这位紫袍长老面前就不够看,更别说车里那一位了。
再说宗门身处世外,不受朝廷管束,于公于私,他南宫世子今日怕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
“晚辈龙七,冒昧求道长仙名,今日有幸得见道长风采,心生敬仰,他日若有缘,定备厚礼入南谷求见,还望仙长不要嫌弃。”说话的正是那个跑腿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