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能说什么呢?

他们好歹收到了郁瑜的再见,而他,最后听到的,只有那个“喂”字。

蒋礼摸摸自己的胸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啊,他前几天才准备跟郁瑜重头开始,明明进展也不错,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跟蒋礼不同的是,柳飞尘整整五天后才发现郁瑜不见的事实。

这五天,魏暮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粘他,还以吃醋为理由让他把通讯录里不相干的人全都拉黑,还说每天都要检查。

柳飞尘知道,现在两家在合作关键期,只能顺着对方,也就五天没联系郁瑜。

他一直很自信,郁瑜被他驯养得很好,而且才五天,能发生什么呢?

可是终于从魏暮云那边脱身,晚上七点打开家门,家里一片漆黑的时候,他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几声呼喊没有人应答,还在鞋柜上看到手机的那一刻,他知道有些事情失控了。

他很了解郁瑜,对方突然消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最近称得上奇怪的事情,只有长河集团的事情。

魏暮云和魏语诗。

两边都考虑了一下,柳飞尘最后选择联系魏语诗。

很简单,魏暮云已经跟他订婚,对方是个大小姐,尽管有些小心思,但也都是可爱的那种,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可是魏语诗不一样,她这种私生女,一看就是不择手段的那种。

所以柳飞尘一眼就断定,一定是魏语诗做了什么。

于是他立马打了电话过去。

魏语诗最近也不好过。

她为了摆架子上次约郁瑜的时候,包了市中心景观大厦的咖啡厅,花了一大笔钱。

往日里,这笔钱几乎算不上什么。可她早已今非昔比,爸爸把她赶出家门时给的那比巨款根本不经花,而她又失去了进娱乐圈的机会,没有什么技能可以傍身,钱是一天比一天少。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一个基本款的铂金包都买不起了。

接到柳飞尘电话的时候,她本来在皱眉,怎么去求爸爸的原谅,怎么去求同情。

可是当柳飞尘质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以后,她不愁了,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柳飞尘,你也有今天!”

“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把你在国外干的事情说出来而已。”

“哦,对了,顺便还助人为乐了一把,帮一个忘了记忆的小可怜恢复了记忆。”

“怎么?柳飞尘你打给我是为了感谢我吗?”

捏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柳飞尘几乎咬紧了牙关,可就算气急,他的嗓音表情也没有变形:“你把阿瑜弄到哪里了?”

拧了拧额头上的碎发,魏语诗勾起了恶意的嘴角:“你猜?”

电话挂断了。

魏语诗可以想到,柳飞尘在那头是多么生气,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得。

这让她满足极了,哪怕之前买到那个铂金包,只怕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兴。这么一想,包下那家咖啡厅的钱真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