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用尽了柳嬉茵的力气。尤其是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隐忍却又小心翼翼，还带着积攒了许久的勇气。

方瑾余甚至都不怀疑，若是她不同意的话，柳擐茵之后再也不会像这样勇敢。

那她从今以后，再也享受不到柳嬛茵的拥抱，更不会看到她巧笑倩兮，或温婉、或可爱、或呆愣的模样。

甚至她更有可能，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就这样一生一世永不相见。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方瑾余迷茫的看着前方，幻想着若是以后再也没有柳擐茵的生活……

然而只是简单的想象一下，她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那如果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的话，那她……

不，她不要这样。她想见她，想……抱她。甚至还想……亲她！

至于这究竟是不是爱，她根本就分辨不清。但她知道，无论如何，这次也要给柳媢茵肯定的答案

在心底做完斗争之后，方瑾余才低头，稍微将柳擐茵拉开一些距离。

伸出手来，擦着柳嬉茵眼角的泪痕，点头道：“好！我带你走！”

柳嬉茵脑海里紧绷的一根弦，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好不容易才停止的泪水，再次犹如断线的珠子，一个接一个落了下来。那速度快的，方瑾余根本就来不及擦拭。

她的眼泪，好像是滚烫的岩浆，灼的方瑾余心口发疼。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向来刚毅的眼底，第一次蓄满了泪花。

“不哭了！我这就带你离开。”

本来答应柳擐茵，只是她的权宜之计。她只是想先稳定柳擐茵的情绾。可是这会看着的柳媢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她的心一片柔软。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当场将柳嬉茵抱在了怀里，转身，看着怀里人儿笑着哭的隐忍模样。她感觉世界都圆满了。

只是，唯一让她感到不满的，则是怀里的人轻若无骨。

她这般瘦弱可怜，她好像亲自照顾她，将她养得白白胖胖。

想到这里，方瑾余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方瑾余！你站住！”

方瑾余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太后满是威严的声音。

柳嬛茵抱着方瑾余的双手一紧，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那是对太后

本能的敬畏和尊重。

心底的喜悦，瞬间淡了许多。轻轻的吞了吞口水，将脸颊埋得更深。声音细若蚊蝇：“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会不会放弃我？”

到了最后，柳擐茵几乎没了声音，要不是方瑾余屏气凝神，根本就无法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