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师叔祖很有心得啊!”
千微君抬手敲了敲他的头,叮嘱道:“待会锅子来了,你们三个要吃完,汤可以不喝,但东西一定要吃完,知道吗?”
梁非秦缩缩肩膀,道:“师叔祖,弟子听您这样说,总觉得不妙。”而且感觉越来越不妙。
千微君道:“胡说,本君是为了你们好,听话。”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又道:“你若是用不了,那给罗杨吧,毕竟他比你更需要进补。”
“您这样说,弟子更好奇那锅子到底放的是啥了。”总觉得会是一些又苦又有益处的东西。
千微君道:“还能是啥,不过是些灵兽的肉,灵蔬,然后还有一些十分罕见但对你们有好处的东西。”
“什么东西?”
千微君别有深意的一笑,他促狭道:“冬素不妨猜一猜。”话语里的逗弄显而易见。
梁非秦笑道:“弟子不猜,弟子等来了亲眼看。”然后再决定吃不吃。
说话间,薄言已将锅子端上了圆桌,身后跟着的仆从将托盘里的一盘盘果肉菜蔬放到锅子周围,躬身而退。
在一盘盘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三碗剔透红艳的石榴状果子。“师叔祖,您把山主的收藏都拿来了,这真的不要紧吗?”珍珠流霞,形似石榴,味若葡萄,小小的一颗价值千金。在松河沿只有山主的小院中有栽种,这可是连小山主都无缘得尝的灵果。
千微君道:“没事的,这是山主给的。”虽然山主不情愿,但他确实是从山主手上接的。
“山主这么大方。”从罗汉床上坐到圆桌前,拿勺子一勺勺舀着吃,眼睛却放在了‘咕噜噜’沸腾的锅子中。太极分红白,间或随着汤汁而翻涌而上的是千年灵芝人参等物。
是挺补的,但师叔祖你就不担心补过头了吗?梁非秦用余光扫了一眼千微君,见他眉间微皱,不知在想什么,疑惑的话语便吞没在喉。
长辈们总有长辈们的为难,他还是乖一点吧。
肉类先下,菜蔬次之,梁非秦纵然不饿,但被锅子中的气味一勾,肚里的馋虫悠忽的就冒了出来。
“好香啊!”梁非秦转向千微君,道:“刚才听师叔祖话里的意思弟子还以为这锅子会很苦呢。”
千微君放下茶杯,单手支脸,略带好奇的问道:“冬素为何会这么觉得?”
梁非秦道:“因为师叔祖您说这锅子罗杨适合多用些,他呀从来不怕苦。”
“你怎么知道他不怕苦?”
“弟子就是知道。”
少年时他偶然得来一枚丹药,他给药堂里的师叔们看过,师叔们说这药能增加境界,但就是实在是太苦了,比黄连水苦上一千倍还多。他琢磨半宿,才骗罗杨吃下。他看罗杨面不改色的服用完,以为那丹药其实也没多苦,就好奇的舔了一下拿药的食指,结果苦的他好些天吃什么都觉得苦。
罗杨不怕苦,不怕冷,相处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罗杨露出害怕的神情。他总是一副冷淡的神情,就像那冬天的里的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