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肯定的点点头。
“福南元君据说与孙家公子青梅竹马。”说到这里,薄言笑了笑,道:“据说,福南元君退婚后孙家公子几次上门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来到这商翼城也不例外吗?”
“自是不例外。”
“所以……”
“所以……”
梁非秦与薄言露出相同的微笑,这让坐在一边的罗杨无语又无奈。
明明之前还看薄言不顺眼,现在……罗杨微微低头,遮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不甘。
口中说着永远,但心中却清楚的知道他们注定分离。
“知道福南元君的位置吗?”到时候他找连轻羽一块看热闹去。
薄言从袖中掏出一块寸长的卷轴,徐徐的张开,得意洋洋的道:“群英宴的座位次序属下早已探听清楚了。”他和孟三秋早已分好了,一人负责一边,保证让三公子安然无恙的自群英宴中脱身而出。
群英,群英,名为群英,实则是各仙门世家小辈斗法的另一重擂台,只是这擂台虽不见血光,但说它乌烟瘴气一团乱象也不为过。
历次举办的群英宴上总有些风流韵事发生,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他们不管风流者怎么想,他们这些观者开心就好。
但其实只要一想想下一个风流者会是自己那么这种开心就会成倍的消散,但是若是秉持着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坑一把看不顺眼很久的对手那也是极好的。
梁非秦只参加过一次群英宴,只来得及见识过仙门世家的道友们口头上的腥风血雨,而其中真正的不堪还尚未见过。这次是梁非秦第二次参加,他心里虽然极度不情愿但还是要去。而在千里之外的松河沿,梁非秦的大哥梁非燕正对着一株刚抽发新芽的山茶花默默发呆,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才回转过身。
此时朝阳初升,温暖怡人,而走过来的人却锦衣华裙,外罩一件狐皮斗篷,乌黑的发髻上珠钗步摇差点晃花了梁非燕的眼睛。
“薇薇,你不热吗?”现在是春末,他们又是修者,冷热对他们而言影响不大,但梁非薇穿的也太过暖和了吧。
梁非薇叹息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条素净的手帕,抵在唇角,轻咳两声,虚弱道:“大哥哪里话,小妹一向体弱,生来就受不得半点冷风。如今这天虽好,但风犹凉啊!”说完,还埋怨的瞅了一眼梁非燕。
这是又演哪出戏?梁非燕摸着不头脑,但依旧选择顺着妹妹的想法说话。他道:“是大哥一时糊涂,忘了此事,万望妹妹不要责怪。”
梁非薇眼中含泪,又虚弱的咳了两声,悲戚道:“妹妹哪敢责怪您。你是天之骄子,家族复兴的希望,而我只是家中无用的一个废人,哪里敢。”
这到底是什么戏啊?不爱戏曲的梁非燕满头雾水,话都接不下去了。
哪知梁非燕的这种无声却让沉浸在戏曲中梁非薇泪如泉涌,看着自家兄长宛若看着一个千古负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