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对面同样一身的雪白单衣的梁非秦则正好相反,整个人懒懒散散,左手支在棋盘上托着下巴,右手则捻着一枚墨色的棋子在把玩。许是听见了声音,他的目光闲闲的瞟过来,捻着棋子的手动了动,懒洋洋的道:“进来,跟本公子下局棋。”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是。”
任刺刺一边望屋里走一边还不动声色的看罗杨。见他面色如常,单衣外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丝伤痕或者抹过药的痕迹,心里便知道他的伤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严重,想到这里他心里便有些泄气。
还以为机会到了呢,原来还是一无所成。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那个袭击者骂了一遍。
他走了进来,转过屏风来到了内间,坐在窗前烹茶的薄言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小扇子一扔,自己靠到红木的圈椅上休憩。
任刺刺身子一抖,期期艾艾的道:“薄、薄、薄护卫好。”
薄言冷哼一声,恶声恶气的道:“要不要喝茶?”
“不、不用了。”任刺刺摆摆手,几步就走到床榻前,先是看了看罗杨的脸色,而后又对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的梁非秦道:“公子,队长的伤不要紧吧?小的看他的脸色就跟平常一样。”
梁非秦精神了几分,右手中的棋子随意的扔到棋盘上,淡淡的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右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扫扫,拢作一堆,闲极无聊的将白子挑出来,推到棋盘的边缘,又将黑子拨拉到自己的左手边,他懒懒的道:“过来,搬个凳子,跟本公子好好下一局。”罗杨伤还没好,不能陪他下。而薄言,呵呵他宁愿无聊死也不愿意同他下棋。
任刺刺听话的搬了凳子,放到床榻前,将棋盘上的白子扫到黑曜石的棋篓里,一边扫一边拿眼角的余光瞅着旁边盘膝而坐的罗杨。
“看什么呢?”梁非秦拿着黑子不耐烦的敲敲棋盘,一股子狠厉浮现在他秀美的眉眼里。
任刺刺被吓了一跳,他慢吞吞的道:“队长的伤真的不要紧吗?”顿了顿他又道:“一直用连枷上月夜会损伤根本的。”
“闭嘴。”薄言从圈椅上站起来,一指点出封了任刺刺的穴道,他对梁非秦道:“三公子,此人泄我啸亭司之密,请允许属下对他进行处罚。”
梁非秦坐正身子,悠悠的问道:“若是本公子不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