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几乎都是爱才之人最后的乐土,算是一场小众沙龙吧。能得到这样的邀请,算是对她画画的最佳认可了。
夜里景辛便早早睡去,为明天补好精神。
翌日一早,雨珠为她梳妆,长欢却从门口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说戚慎昨晚去了沈清月的宁梧宫。
景辛愣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慢吞吞喝了杯清茶。忽然间好像有些想明白,轻轻抿了下唇角。
长欢莫名其妙,景辛弯起唇角说无事。
长欢:“娘娘?”
“天子去哪我又怎能干涉。”
她好像懂了戚慎的套路。
这后宫就她一个正式的妃子,棠翠宫一点风吹草动前廷都能知道。秦无恒一定是趁着他们冷战让沈清月出动博宠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戚慎会假戏真做吗,沈清月会不会受伤?
长欢说戚慎要带着沈清月出宫去猎场游玩,景辛挑挑眉,喊雨珠为她描眉。
正好啊,各玩各的,不干涉谁。
*
昨夜的宁梧宫灯火通明,连庭院中都点起盏盏宫灯。
庭中女子在月下起舞,娉婷婀娜下秋波频频,迈着轻盈舞步将杯中酒送给檐下高台上端坐的戚慎。
沈清月伏在戚慎膝盖上,纤纤玉指大胆呈上美酒。
成福要拿银针试验那酒有没有毒,被戚慎抬手斥退。
他目光只流连在沈清月脸上,薄唇边的笑意蛊惑:“喂寡人。”
沈清月娇羞地将酒喂到他唇边,睫毛下的凤目里闪过不可察觉的一丝紧张,但这酒戚慎竟都悉数喝下去了。
她如释重负,正要一个回旋起身,戚慎却握住了舞裙的垂纱。
男子本就俊美,微微眯起眸子,笑得一脸色相:“寡人还要喂。”
酒过三巡,戚慎终于说要歇息。
他就直接留宿在沈清月的寝殿里,在醉酒之际睨着殿中娉婷婉约的女子:“一起睡啊。”
沈清月等他终于阖眼,拔下腰际的短刀就想杀死他。
狗天子,一脸色相,听说这几日还把景妃那个如花似玉的天仙糟蹋了,她恨不得先让他断子绝孙。
锦翠来到她身后,小声嘱咐:“小姐,不可冲动,杀了狗天子我们也逃不出去的。”
“我知。”
沈清月沉着应对:“宫人呢?”
“刚才天子要人退下,他们都守在宫殿外的甬道上,不敢入内。”
沈清月点点头,交代锦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