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客栈的人头攒动,青壮男丁一大早便风风火火地下了楼,店小二麻溜地端来若干云吞面,瞬间被他们一扫而空。
村民们个个打着赤脚,为的就是等会方便下水。不过片刻,风卷云残,那温怀舟才姗姗来迟。
大伙儿霎时变得亢奋,兴奋鼓舞,犹如真被温怀舟带着打仗一般,振奋人心。温怀舟也未曾多言,带着人就去了小渔村。
他心里其实还惦记着厢房里的苦童。自从和他同住一屋后,温怀舟总是分外珍惜和他独处的机会,总想在大清早时和他好好温存一番。当然,温怀舟是不会弄醒苦童的,动静都非常小。
他常常会彻夜难眠,不为别的,只是盯着苦童看,翌日的精神状态虽说不好,但他也甘之如饴。
不知为何,温怀舟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够,非要把他的样貌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才好。
苦童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每每醒来时,身侧的被衾都已经变凉了。
即便两人这几日都是同床共枕,温怀舟却也没做过什么逾距的事情。这让苦童松了口气,但不免认为是晚冬还在的缘故,便每逢夜里都让晚冬留在屋里睡,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温怀舟最近也非常忙,常常早出晚归,回来后苦童往往都睡着了,这么一来,苦童也有几日未曾见过温怀舟了。
说来也惊讶,两人共睡一床,却很少碰面,苦童都无可奈何。
这夜,苦童和晚冬躺在床上嬉戏,屋子里点着暖黄的油灯,窗外的倾盆大雨却忽而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