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冬闻言,果真有了些好奇,便也将手搭了上去。只见江明风将红纸对折几遍,又熟练地剪了几下,才递过去让晚冬摊开。
晚冬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囍”字,她虽不识得,但见着甚是好看,眼里都闪着光。
江明风笑意更浓,除却剪了一个“囍”字,还剪下不少兔子小鸡等动物,让那晚冬都看直了眼,尽数给她拿去玩了。
苦童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江明风拿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对着晚冬说话,晚冬被逗得咯咯笑,开心的不得了。
苦童心里涌过一丝暖流,也跟着笑了。
倘若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
没过几日,正是成婚之日。
这日是难得一遇的大晴天,但并非让人炎热,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两家虽住对门,可自是不能这般草率的。晓箐头一日便去了村北杨婆婆的家,和阿昀那屋子正好一南一北。
阿昀骑着村里的小驴带着迎亲队伍去往那处,打渔的伙计们也纷纷穿上了压箱底的红大褂。女眷们堵在房门不让进,逼着阿昀说了不少好话才开了门。
阿昀心里欢喜,抱着新娘子晓箐就上了轿,自己则红光满面地回了驴上。伙计们遂抬那晓箐原路返回,一路上鞭炮声不断,街坊邻居纷纷站在街上欢呼喝彩,好不热闹。
七拐八拐了一个时辰后,才堪堪回了那阿昀的家。
苦童和龚大海坐在正位上,也是一袭红衣。看着他们手执红绫,踏过火盆并走向自己,眼眶都不自觉的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