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童先摇摇头,又点点头,似是怕阿昀会误会,便沙哑着嗓子说了几个字:“身体……尚好,雪梨汤……可以。”
阿昀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却怕他在逞强,总亏有些担忧。
这些日子苦童恢复得极快,时常能蹦出几个字儿,这给阿昀可吓得不轻。直到每日必来的封大夫告诉他说此事极其正常,才让阿昀稍微放下了心。
阿昀麻溜地去那后厨,苦童坐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午后的暖阳又分外绵柔,打在苦童身上犹如一床金黄的棉被,苦童便顺势假寐起来。
那日过后,温怀舟便没再来了。苦童心知他是这般性子,不来见他自是极为正常,可苦童心里头却总有些发闷。再加上那日梦见的那个少年,苦童只是想想就会失神许久。
那张脸,很清秀,很稚嫩,却让苦童见了一次便再也忘不掉了,因为那张脸,他兴许是见过的。
而每每想到这里,苦童又会止不住打消这个念头,只叹是巧合罢……
正当苦童的思绪飞到九霄云外的时候,他的面前却忽而被一人的阴影所笼罩。
他缓缓睁眼,一圈圈光晕在那人周遭盘旋,让本就因睁眼不适的苦童更加看不清。那人却先笑一声,然后退开这处,不再挡住苦童的光。
“原来是……封清河……”苦童看清了来人,这才喃喃自语,也是跟着笑起来。
“嗯……果然恢复得不错,再接再厉。”封清河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就坐在一旁的石凳陪着苦童日光浴。
苦童眼底满含笑意,俩人皆心照不宣的保持了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