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温怀舟今日似乎心情很好,随意撇了她们一眼,就进了屋。
温怀舟一来这内室,床上本是慵懒的苦童立马坐起来了,经过这么几日的修养,身子骨自然变得硬朗许多,腰后的伤虽仍有伤痛,但坐起来毫无压力。
屋里芳香的山茶香被凛冽的雪山味包裹得荡然无存,像是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无论是和山茶味还是和山茶味的主人,都不大匹配。
气息是跟着情绪而变化的,温怀舟每次见着苦童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是兴奋还是什么别的情绪,总之,都会不自觉的散些雪山味。
这会儿见着苦童消瘦的身影,却又皱起眉来,便赶紧收起这些肆无忌惮的气息。
“穿得如此单薄就坐起来了?是真不知爱惜身体还是如何?”温怀舟二话不说就把毛大氅脱下来围在苦童肩上,虽嘴上不饶人,动作倒是极为轻柔。
温怀舟借此机会狠狠地吸了口苦童的气息,似是今日的所有不愉快都被一扫而空。
苦童忽而被充满了温怀舟蛮横的臂弯所包围,便没由来的有些紧张,紧抓身下的锦被,呼吸都不敢变重。这大氅虽仍有温怀舟身上的气息,却甚为暖和,套在苦童消瘦的身上显得异常宽大,绒毛簇拥起苦童苍白的小脸,煞为可爱。
但苦童有些关忧的指了指温怀舟,又指了指这大氅。
温怀舟虽来的少,但苦童的这些小动作他基本上都能懂,这会儿见了苦童的动作,便抱臂立在一旁不耐地“啧”了声:“让你穿就好好穿着,我的身子骨可比你好多了。”
苦童见状极为识趣地点点头,他可不想惹到这个喜怒无常的人。
温怀舟脸色果然好了些,坐在一旁也不说话,放在腿上的手不自在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