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锡舌尖舔舔后牙, 略微眯了眯眼,仔细欣赏司尧此时的模样。
脸颊带了些粉红, 双眼因为发怒而眼角微红, 薄唇紧紧抿着, 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汹涌的情绪。
他喜欢这样的司尧, 勾人而不自知。
于是他将手藏在身后,露出他故意摔在地上擦出的伤口, 偏过头,放软声音含糊着说话,“我方才没找到你。”
“师尊,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司尧最心疼他是弃婴,只要自己稍稍提及,男人滔天的火都会无影无踪。
果不其然,上一秒还怒发冲冠的男人身形一顿,皱着眉头将他藏在身后手拉出来,眉头紧紧拧着,眼中的心疼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命人端来成呈了水的木盆,司尧从怀中拿出丝帕沾了些水,提着气将他伤口旁的沙砾擦去。
“疼不疼。”
男人露出来的一节腕骨纤细,手指修长,不知道紧紧攥着被子时,指尖会不会用力到发白轻颤。
如此想着,云锡便用另一只手环住司尧的左手,垂眸仔细把玩着,口中却是一声颤音,肩膀适时轻颤,身体自然地往司尧身上倾斜,“......疼。”
司尧站起身,正色沉声道,“我还是喊太医吧,你此时神智尚不清醒,身体不能再出问题了。”
扑了个空的云锡:“......”
他顺势抱住司尧大腿,回想着小时候的场景,八尺高的个子在一众侍女的注视下,毫不羞愧蹭了蹭脑袋,“师尊不走。”
低头取来丝帕将伤口擦拭干净,又拿起桌上的药膏熟练洒在伤口上,云锡盘腿坐在茶台的蒲团上,一手还紧紧抱着司尧大腿,乖乖将受伤的手抬起来,举在司尧低头便能看见的位置,浅浅一笑,
“师尊亲亲吧,亲亲就不疼了。”
他看见司尧眼中划过一抹颇不自在的神情,似乎觉得这样亲密的行为有些逾越,片刻后还是略一低头,温润的唇落在云锡掌心。
唇瓣轻贴在掌心是柔软的触感,司尧长睫在眼睑投下浅浅阴影,眨眼时轻轻颤抖。
看的云锡心痒痒。
从前上学堂时,教书先生为了让众弟子清心修道,常常劝他们断戒“情”与“欲”。
那时云锡不爱读书,宁可挨打挨骂也要逃学,这些文邹邹的事情自然也听不懂。
他从来不懂何为“情”与“欲”。
他的世界里,只有“司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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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想吃甜糕。”
云锡懒懒靠着床框,视线在司尧瘦劲的腰身上来回打量;男人腰间系的白玉腰带是他亲自买的,样式养眼材质珍贵,将司尧翩翩儒雅之气衬的极好。
更重要的是,这腰带一扯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