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活越不通透了,司尧自嘲一笑,摇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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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近几年的活动区域大多在妖界与人界交界处,而近来的活动轨迹却在四界人间都有分布,行踪让人琢磨不清。”
“琢磨不清就多派人去找,”高位上的男人眉眼满是躁郁,语气不耐,“若还是这些没用的,以后便不要再上报了。”
右护法连忙答应下来,怯生生看了景曦一眼,欲言又止道,
“占星魔师昨日为您算了一卦,说您的大劫就快到了,您要不要稍微注意——”
景曦摆摆手示意他闭嘴,起身来到殿外,遥望着不远处那间长满青竹的小院,眼中划过自己都不曾察觉到温柔。
穿过长廊,来到小院门前时已日上三竿,据下人方才禀报,叶翎此时还在睡觉。
久睡对身子不好,景曦略微思量后,还是决定将人喊醒,轻叩两下门臼,悄声推开房门。
屋内安静一片,唯有床榻上有一人沉沉睡着,叶翎侧身朝外,薄薄蚕丝被将身子紧紧包裹,睡容安详,眼底有一圈淡淡青色,大抵是这两日折腾累了。
再让师尊歇息一会儿吧。
男人沉睡时呼吸清浅,长睫微颤,看着宛如新生的小兽,毫无攻击力。
不过一张睡容,景曦不自觉却看得入了迷,扶着屋内木椅的手柄就想坐下。
“吱呀——”
木椅受到挤压,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刺耳响声,景曦身子一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弓着腿,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呆滞不动。
叶翎被吵醒时,睁眼便看见景曦宛如一心想要展翅高飞的大狗般,双腿叉开半蹲,两手后摆撑在椅子手柄上,表情僵硬。
揉揉双眼,叶翎一手撑着床榻起身,依旧觉得身体疲软,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景曦,你在做什么。”
男人睡眼惺忪,眼尾发红,眼中含着一层薄薄水雾,起身时青丝四散铺于床面,宽松领口大敞,露出光滑白皙的胸/膛,透过纱质的衣料,甚至能隐隐看到心口处的疤痕下,有个浅粉色的圆形肉/粒。
景曦慌忙移开视线,眼神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听叶翎含着浓浓鼻音出声问他,嘴中仿佛含了东西似的,吐字不如往常清晰。
喉结一滚,景曦直起身子,机械般转过身,磕巴一声,“弟子想请、请师尊移步去泡清池。”
“清池?”
“对,清池对伤处很好,就在师尊院后。”
想到青年这次大动干戈也要将自己弄来,无非是为了让他好生修养,叶翎便也不再拒绝,随意将头发一拢,吃了些点心,便披了件衣裳同景曦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