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你不用担心,”阿幽这几日应当是饿坏了,嘴里停不下来的一直吃,“玄洲会解决的。”
“出门历练确实练胆,不过几日阿幽便敢对我直呼其名,”鲜红衣摆映入眼帘,一位不速之客来到叶翎身边坐下,拿起银筷加了口菜,笑问道,“我不在的这两日,小叶可有想我?”
叶翎凝眉:“你有没有想过,严晋可能是暗卫的人?”
玄洲无声挑眉,视线在阿幽身上一扫,又流转到叶翎身上,眼神颇为受伤,长叹一声假装拭泪,“我一路舟车劳顿,小叶不仅毫不关心、反倒去在乎别的男子?”
叶翎无心闲扯,双手抱胸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玄洲表演。
“羡慕吗,嫉妒吗,眼馋吗,”远远旁观的云锡抬手勾住景曦脖子,“认识几天的人都比你亲。”
景曦推开云锡的手,冷冷看他一眼。
“会哭就不怕没奶吃,”云锡吐出枣核,拍拍衣衫起身,走向司尧那边时,不忘回头挑唇一笑,“学着点。”
司尧一人坐与高位,看着殿中身姿动人的舞妓翩翩歌舞,不时与前来敬酒之人寒暄两句。
突然他眼前一黑,有一道身影挡住他的视线,在他面前蹲下,一双桃花眼闪烁明亮。
“一刻不见,又去哪儿厮混了?”司尧鼻子嗅了嗅,语气立即严厉了些,“还敢喝酒,等会便要手疼。”
“所以我便来找师尊了,”云锡紧挨着司尧坐下,眼巴巴地看着满满一桌菜,眨巴两下眼睛,可怜兮兮道,“手疼,师尊喂口饭吃吧。”
见人仍旧冷着脸,青年旁若无人般,将头往人怀里一埋,使劲蹭蹭,闷声道,“师尊不心疼我了,嘤。”
司尧瞬间破功,摇头失笑道:“你啊——”
-
看着台上一脸骄傲、宛如残废的云锡,景曦侧目看向独自一人的叶翎,心思止不住地偏离轨道。
若是师尊给他喂饭吃......
双颊一热,景曦起身来到叶翎身后坐下,看着他面前半杯清酒,踌躇半晌后,小声道,“还请师尊少喝些酒。”
叶翎闻言身形一顿,眼神不自觉地落在景曦修长的脖颈,那处曾留下一排牙印的位置。
脑海中不可言说的碎片划过脑海,叶翎想了想,还是决定了解一下自己的酒品,“那晚醉酒后,我都做了些什么?”
青年垂下长睫沉吟不语,良久后,他拨开额前碎发,身体前倾,牵着叶翎的手往自己额头上带:“若师尊想知道,一看便知。”
这是任由自己读取记忆的示意,叶翎有些意外,各种思量后,还是将掌心贴在景曦光洁的额头上。
若他还能读到景曦落下心结的具体场景,一石二鸟自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