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值日,椅子都合在桌上还能放下来。我虽然帮苏泽一起搬着,可还是恼他不肯和我说实话,于是讽刺道,“那你也猜到时强会来救我?”
苏泽放下椅子朝我看过来,我和他的视线正好撞上。那眼神给我的感觉他分明是知道的,我手里的椅子没拿住,砰的一声砸在大理石上。
我疾步走向他,“你知道时强会来救我。”
苏泽垂下眼,手里的动作没停,“不知道。”
他的话我自然还是不信,可不管我再怎么追问他都闭口不答。
现在的我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首先时强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巷子里?我和他明明不同路,他为什么会折返来救我?再谈苏泽,当我告诉他时强和掏粪侠打起来时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所以,唯一我能想到的解释就是,那天是苏泽告诉时强有人要打我。
如此看来苏泽对我可谓仁至义尽了。这孩子果然有良心,不枉我每天给他送菜送饭。等他以后飞黄腾达,怎么也得捎上我吧。
“苏泽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搭上他的肩,但语气绝对诚恳,“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苏泽紧抿着唇,嘴角微动似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别过头望向窗外,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这气氛实在太暧昧,要不是我知道苏泽以后会娶妻生子,真想把他掰弯那我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可他是谁?只存在于百科词条里神一样的人物,再过几年我恐怕只能在电视杂志上看到他了,所以我怎么敢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只能摇头感叹,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白天下了场大雨温度骤降,操场上都是积水于是体育课变成了自习。自习等于数学考试这大家都知道,整个教室犹如战场哀鸿遍野死气沉沉。有同学抗议道,“不是还有室内操场吗?”
“室内操场正在整修装空调。”体育委员道。
“这都入秋了才想起来装空调。”
虽是这么说大家还是略感欣慰,至少毕业前我们都不用挤在室内操场里热的只想裸奔了。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料到,莫不是张老师连课都让给她了?这两人还真是伉俪情深。
“班长上来把电视机开下。”她这一说完原本趴在桌上装尸体的人全坐直了跃跃欲试。
这年代教学的硬件设施还很简陋,没有电脑没有投影仪,数学老师黑板上画个圆都只能用根绳子。教室里唯一能看得出是现代化教育的就是角落那台大屁股电视机。平实用的很少,除非是校长讲话或者集体讲座之类的才会开出来看。不过现在就是再无聊的电视节目,只要不考试那都是好节目。
“一会你把台调到体育频道。”班主任交代完就急匆匆走了,结果连遥控器都没留下。
电视机挂的高,没遥控器只有手动开。秦江羽自告奋勇从后面搬了张椅子过来调台,体育频道还放着奥运比赛,全班近五十个人围着一台21寸的电视看的津津有味,大家同悲同喜的感觉甚至比我在酒吧陪同事看国足时还要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