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心里都憋屈,打起来下手也重。

不少人被敲得头破血流,温如昫背上也挨了一下。

挨了一下回家还要被老婆训斥。

卫延一边帮他冷敷,一边骂:“长进了啊,还学会打架了。”

温如昫小声回:“大家都动手,我不能做逃兵。”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一棍敲到脑袋上怎么办?”卫延用力在淤青上摁了一下:“敲傻了,敲死了,我就踹了你,找其他男人。到时候温小憨也跟着别的男人姓。”

温如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嘶,延延,不许胡说。”

“哼”,卫延眼里闪出泪花,嘟嘴趴在男人背上:“你气死我了。”

温如昫翻身抱住他:“我错了”,嗐,明明是他受伤老婆怎么哭上了。

好一番赌咒发誓总算把人哄好,温如昫穿上衣服去打水洗脸。

卫延到厨房端出一盘凉拌豆芽和一盘凉拌茄子,稀饭是早上煮的,已经放得冰凉:“来吃饭。”

用冰凉的井水擦了一把脸,温如昫感觉人都精神了些:“来了。”

小憨听见吃字就着急,叼着小饭碗用鼻尖顶爸爸小腿。

卫延弯腰拿过它的饭碗,把单独添出来的饭菜倒进去:“温小憨,你今天不吃完就等着挨打吧。”

“打还是不必吧”,温如昫端着饭碗说情,丁点大个毛豆子,打起来于心不忍。

“慈母多败儿。”

温如昫:“……”他不是孩子爹吗,又变妈了?

好在温小憨小动物的直觉救了它,认认真真把饭菜吃完,还被家长奖励了一把红薯干。

当然,也可能是一上午都没吃零食,饿极了才不挑了。

下午四点,温度稍微降低之后,温如昫继续出门挑水。

卫延跟着,狗男人挑两个大桶,他提两个洗干净了的油壶。

挑水的村民都在村口集合统一行动,人多,想找茬的才会掂量掂量。

为了节省体力,大家走着都没说话,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

卫延感觉头顶火辣辣的,头发像是要烧起来,脚底板都快被炽热的土地给烤熟了。

温如昫勾勾老婆手指,轻声问:“要不要背?”

卫延摇头,几岁的小娃娃都是自己走的,他被人背岂不是让小崽子们看笑话。

为了转移注意力,卫延观察起了周围环境。

目之所及毫无生机。雪化时长出来的青草死了,被精心伺候着的庄稼死了大半。树也枯了,微微用力就能掰断。

明年还会更热,到时候又怎么办?

前面有人倒下,人群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