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怡秀更气,贱人,都是贱人,没一个好东西。
秋意渐浓。
棚子外落了一地的枯叶。
古玫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一辆自行车从她面前驶过。
是温如昫。
车后座还搭着个俊俏的小帅哥。
小帅哥背着一背篓诱人的橙子,双手环着男人的腰。
难怪,她就说这个庄稼汉怎么从来不理她,原来是个弯的。
得亏她还绞尽脑汁制造那么多‘偶遇’。
自知没戏,古玫迅速放弃,转将目光放到黄海生身上,水怡秀那蠢货都能把他哄得团团转,没道理她不行。
卫延肩膀都快被背篓压塌了。
今天早上狗男人吃完早饭说想去基地看看情况,还不准备带他,他当然不干,抱着大腿硬是不准走。
温如昫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老婆带上。
原本预计捆背篓的后座被老婆坐了,背篓就只有让老婆背着。
背篓沉甸甸。
卫延好后悔。
他就不该脑抽,老老实实钻回被窝睡回笼觉不香吗?
肩膀痛,屁股也痛。
这破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两瓣屁股都快给他抖成八瓣了。
忍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卫延赶紧叫停:“昫哥,停车,停车。”
温如昫刹了一脚,回头问:“怎么了?”
卫延瘪嘴,眼眶都红了:“疼。”
“哪儿疼啊?”温如昫轻声问,别不是昨晚没注意伤着了。
“肩膀疼,好重”。
温如昫赶紧帮忙把背篓卸下来,再拉开领子一看,白嫩嫩的肩膀上都勒出淤痕了:“叫你不要来,你非来。”
卫延:“……你凶我”。
温如昫叹气,凶不得,讲不听,让他怎么办。
明明出门前他都捡了一半橙子出去,还是把老婆压到了:“我没凶你,我在讲道理。”哪儿舍得凶哦。
卫延胡搅蛮缠:“你和我讲什么道理,道理是和外人讲的。”
温如昫:“……延延,乖,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
“背篓捆车上,咱们推着走。”
行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路上有很多扛着彩钢板的士兵,基地汽油也不多了,停止下发,于是材料就只能靠人工搬运。
人工搬运耗时又耗力,消耗大,价格自然也得提。
大部分观望的村民后悔不已,也还有小部分稳的,看着邻居讨价还价一点都不急:“慌什么,慢慢来呗”,修到后面说不定还能便宜点。
可惜这种愿望注定落空,现在运到村里的材料都是基地建房剩下的,本来就没多少,房子塌了的村民又多,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