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依娜看了看二人情状,又看了看木行水,后者看着她并没有说话,于是便就又看回甘幼宁身上:“守岁我知道,那我们陪你们一起守岁。”

“你们?陪我们?”甘幼宁傻了,“怎么守?干瞪眼儿吗?”

“……”玛依娜答不上来。

接话的却是边上沉默的男人,木行水忽而问道:“夫人本待如何守?”

“这个嘛,自是二人对酌,谈天说地,赏星赏月赏心上人了!”甘幼宁笑起来,“怕是二位来一起守岁,实在不得尽兴呀!”

“咳!咳咳!”司九楠尴尬咳嗽了几声,被瞪了回去。

木行水却是只作未闻,更似是听不懂她谴客的意思:“赏星赏月赏心上人?”

“对呀!”甘幼宁点头,“这是我们甘家守岁的法子,各家自有不同嘛,木谷主久居药谷,怕是不能适应。”

“倒也可。”

“????”

没有顾忌其他几人的眼色,木行水只单单对着甘幼宁又道:“对酌共赏,辞旧迎新,自当众乐。木某前日备了陈酿,若蒙不弃……”

“陈酿?”甘幼宁出声,“北风飒吗?”

淡眸瞥来,木行水点头。

甘幼宁便就又扯了扯司九楠的袖子:“夫君,我觉得,他们倒是很有诚意的,你看这普天同庆的日子,光是两个人喝酒,实在少了些氛围,还是人多了好,你说是也不是?”

司九楠本还想着今日便就是天大的事,都缓下来好好陪她,不想这人轻易就换了主意,如今竟很是期待地瞧着自己,生怕他不依一般。

于是,从前厅回来的时候,便就成了四人行。甘幼宁带了公主一并走在前头,也不知后边两位在说些什么,一脸严肃的样子,想来应是大殿下那边的事有了什么头绪吧。

想着,便就又看了看边上玄衣的女子:“公主这衣裳哪里来的呀?”

“买的。”

“怎么买这般颜色?”

“简单。”

“没了?”甘幼宁又瞧了瞧,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可这用料才不简单呢,你看看这缎子,唉,公主哪里买的来?”

闻言玛依娜又是半晌不答,好一会才目无表情道:“借的。”

“怎么又是借的了?”甘幼宁好笑,“公主原来是在害羞。”

“没有。”玛依娜斩钉截铁地否决了,停下脚步发现后边二人还没有跟上,便就又瞧了面前人一眼,“倒是你,为何脸上这般颜色?”

“我脸怎么了?”方才她分明是已经擦掉了啊,甘幼宁不解。

玛依娜点了点:“夫人脸上有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