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在她背上的手指顿住,男人轻轻夹了马肚:“胡说,都流血了。我带你回去。”
“我没胡说,我认真的。”甘幼宁蹭了蹭,“夫君不知,刚刚在我眼里,夫君就是个天神!”
“……”
白马驮着二人行出不远,又另一道马匹声传来,甘幼宁直了身形去瞧,竟是楚见恪,他似是在那边已经等了一番,这会儿见得二人出来才驾了一声调转马头:“平安便好,前头溪边先行休息,明日再走。”
“是,谢过二殿下。”司九楠应了一声,跟着那人往溪边走去。
甘幼宁自知若非这一出,他们应是能去驿站的,如今却是因为耽搁,天色都暗了下来,只得在溪边留宿,便扭了脸问身后的人道:“我见二殿下面色很差,可是嫌弃我俩刚刚抱在一起太久了些?”
“……”司九楠眼瞧着她额角的伤,心疼又好笑,“二殿下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哦。”甘幼宁这才点点头,“对了,蕊儿她们可有受伤?”
“她们跌出来的时候,马速还不快,都是擦伤,木兄已经替她们处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甘幼宁念着,笑道,“还好她们先被甩了下去,不然,夫君一人定是救不来,我方才可是不敢跳的,若是我们三个一块儿,怕是……”
“没有不然。”男人却是止了她的话头,不叫她再说。
车马皆是停在了一条溪水边,楚见恪的手下已经依着军营的习惯扎好了几顶营帐,这会儿暮色浓重,营帐里早早就点了灯盏。
甘幼宁被司九楠抱了下来,往木行水那边去,楚见恪瞟了一眼那娇弱的女子,应是将将哭过,巴掌小脸上皆是疲惫,许是白皙面皮上染了血,此时竟是越发楚楚可人起来。
陡然将自己眼神收回,楚见恪转了脸,声音很是生硬:“此间腾不出多余马车来,明日还请司夫人与他人同乘了。”
因是被抱着,甘幼宁也无法行礼,那人也没有瞧自己,便就应道:“无妨的。”
“谢过二殿下。”司九楠将人放下来,话音刚落,便就见楚见恪点了头先行离开,似是不想多留
男人目光略微沉了沉,须臾就转向帐中出来的人:“麻烦木兄。”
木行水伸手过去,司九楠侧了身:“木兄,是夫人受了伤。”
“哦。”木行水浅淡的眸光却是不变,手仍是直接逮住了他的胳膊,“我才是大夫。”
司九楠被这一用力,呲了一声,甘幼宁着了急:“我夫君怎么了?”
“人皆骨肉,骨肉承而有度,过则衰。”
“……”天耶,甘幼宁干脆直接看住男人的胳膊,“夫君,你可是胳膊受伤了?”
问出的一瞬忽而想起来什么,甘幼宁皱眉:“夫君刚刚揽我的时候受伤的可是?!快叫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