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楠直觉还是不要问她了,奈何好奇心作祟,下意识就接道:“什么东西?”
“是爱呀!”怀里的人很是不要脸,答得甚是顺遂,甘幼宁,“我要是给夫君做糖醋鱼,那定是不用放糖的!因为我做菜的时候心里都是夫君,自然就很甜!”
“……”
司九楠觉得自己定是与她一块儿待久了,她说什么他都敢信了,竟然还能深以为然地点头应是:“夫人确然是很甜的。”
木行水也不知那桌子菜色究竟那两个人可能吃完,反正似乎是吃了很长久的样子,待得他都已经快要歇息了,才听的院外脚步声。
司九楠自拎了食盒过来,里头摆的一应清淡菜色,一一在院中石桌上布好。
玄衣男子终究是没拂了他好意,出了屋子与他坐下,虽说并不是太饿,到底还是起了箸。
“此行与二殿下一道,木兄想来应是不便独行。”司九楠提醒了一声,“免得二殿下将你作贼人逮了,还是与我们一并马车才是。”
“明白。”木行水挑了菜,“谢过了。”
“无妨,军中正是缺木兄这般医者,二殿下应得倒是很畅快。”
将筷子放了下来,木行水垂了手:“此去为私,因势助他,莫有言者。”
“如此便好。”
二人又一并谈了些事,晚间司九楠回屋的时候,竟是发现某人还在忙碌着收拾东西,精神头不小。
“夫人不困?”
甘幼宁正蹲在地上抓摸着,回头见得人来招呼着:“木谷主用过饭了?”
“嗯。”司九楠跟着她蹲下去,才发现她面前摆的是各色小玩意儿,不清楚的怕是以为自己娶了个稚童回来,不解道,“夫人收拾这些东西作甚?”
甘幼宁觑他一眼:“自然是要带着去北疆的。”
“带这些?”
“也不全是,我这还在思量斟酌呢。”甘幼宁当真是用了心的,伸手将一只鸡毛毽子推到了边上,“这个就用不上了,路上怕是没得地耍。”
“……”
“这个也是玩不上的,车马颠簸,没得就乱了。”说着,又是一捧小木棍儿被划到了一边,甘幼宁沉思了一下,有些不舍地看向边上的皮球,“夫君……”
“夫人不必为难,夫人若是喜欢就带着,只应是没有机会玩的。”
“说的也是,可惜了。”甘幼宁伸手将皮球滚到了一边,太惨了,这一路上莫不是要与蕊儿她们大眼瞪小眼不成。
实在是不甘心。
“我想起来了,我那日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搜罗了一套叶子牌来!”想起这个,甘幼宁又开心起来,“夫君等着,我去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