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长……”

“关门关门。”甘幼辰竟是毫不客气,大白日的便就要将府门给拉上,总归父亲大人不在家,万不会骂了他去。

司九楠回府的时候,就听秦管家说夫人将将回来不久,本还是纳闷着便是那车再不堪重负也不当这般慢,就听得静苑里某人的声音。

甘幼宁本是倒着酒水,越发想着觉得气不过:“我道是如何还将我赶出来呢,便就是他心虚!”

司九楠进了院子,瞟了一眼那一桌子的酒盅,问道:“今日回了甘府?”

“是呀,甘幼辰那家伙好生过分,还对我下了逐客令呢。”甘幼宁接了话,才发现问的人是谁,转而笑眯眯道,“夫君回来啦!你瞧瞧,我这刚倒好了酒水,就等着夫君来尝尝呢!”

“哦,等我的?”

“那可不,难不成我还要自己尝了不成?”甘幼宁迎上去将人挽了坐下,又挥了手叫下人们出去。

司九楠习惯了她说瞎话,便就从善如流地端了一个酒盅起来,问道:“他如何惹你了?”

“我便是劝他早日给我带个嫂嫂回来嘛,竟然还对我关了门。”甘幼宁眼盯着那已经送到了男人唇边的酒盅,焦急道,“夫君你倒是喝啊。”

司九楠本便对酒水没有太大的兴致,偏头却瞧见边上渴望的眼神,将酒盅往前递了递:“想喝吗?”

“不不不,夫君说得哪里话,我最不欢喜饮酒的。”甘幼宁端正坐了,收回自己伸长的脖子,下一刻又掐了自己的小拇指与他道,“不过夫君若是坚持,我还是可以替夫君喝这么一点点的,哈哈哈!”

话音方落,那酒盅当真是送到了她嘴边,男人的声音很淡:“那就允你喝一点点。”

“真……真的?”口里虽是狐疑,手却是已经端稳了那酒,甘幼宁往自己面前扯了扯,男人还未及放手,怕是他反悔,又悄摸着将他的手指抠下去,带着酒盅坐远了些,“既是夫君这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了看自己被扒拉下去的手指,男人不觉就轻笑出声,又见她很是警惕地瞧着自己,终是慢慢道:“木谷主说了,你病情好了许多,忌口的可以适当宽松了去。”

这一把,甘幼宁是当真喜得要跳起来:“木谷主当真这么说?!哎呀!”

实在没法子表达自己的开心,便就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空碗被一把拍在了案上,甘幼宁一抹嘴巴:“木谷主可真好!”

闻言男人就沉了沉脸色:“是吗?”

甘幼宁最是见风使舵的主,过去就上手揉了揉男人的脸:“可是夫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趁着男人笑意重现的当口,某人又端了一碗起来:“所以夫君我是不是可以再多喝一些?”

哭笑不得,司九楠倒也没刻意拦着,只将案上的几道小菜推过去:“先吃东西。”

“好好好。”

这桂花酿着实是香,甘幼宁很满意,伸了筷子去夹菜,又听边上人问:“方才听夫人意思,可是大舅子还做了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