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甘幼辰看她一眼,“今日吏部有些事,先行处理了,这才未与父亲一道,你莫不是傻,哪里有穿着朝服躲懒的?你当上边不曾来人督着么?”
也是,甘幼宁深以为然,忽而又瞪回去:“我好奇罢了,哪里就是傻?”
甘幼辰不与她再口舌,只斟酌了一下,问她:“妹妹早间哭诉,为兄倒是觉得,你夫君许是当真繁忙,最近朝局事多,对他们商贾之类恐是影响颇大。你也莫要什么事儿都往牛角尖里钻。”
这话,甘幼宁便不依了:“这个我如何不晓得?我且问你,既是已经成婚,要个孩子可是正常?为何他左右推拒,甚至避而不见?”
甘幼辰被呛了一道,实在是未成婚者,到底听着还是有些不便,就算是自家妹妹,也还是不妥,心道这是将人给宠坏了,说话实在没有女儿规矩。
甘幼宁自是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面色不是很好,顿了顿,才叹息道:“唉,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没个媳妇子的,怕是不明白。”
嗯?甘幼辰脸色就变了变,直觉她这莫不是笑话自己?
“不过兄长说的,我刚也仔细想过,”甘幼宁将汤喝完,正色道,“许也是他近来真的忙,有些事,当真力不从心吧……”
“咳!咳咳咳咳……”
“兄长怎么了?蕊儿,去拿水。”甘幼宁扬了声。
呛住的人却是胡乱摆着手:“不用,不用。为兄方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公务没办完,还待去处理,这便就先走了。”
“兄长不用饭了?”
“不了不了。”甘幼辰走得干净利落,丝毫不带迟疑的。
蕊儿端了水,人已经不见,这才又转身看桌前的女子,没忍住笑了起来:“夫人说话太大胆,可是吓到少爷了。”
甘幼宁这才哼了哼:“他当我蠢笨呢,他这分明是从司府回来,要做说客的。”
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他说得也算是个理由,可我总觉得不大对。”
“哪里不对?”蕊儿问道。
“他……”甘幼宁一抬眼,瞧见小丫头巴巴的眼神,便就又住了口,“去去去,就你问题多,撤了吧,我吃饱了。”
等两个丫头收拾了东西退出去,她才缓缓站了起来,隐隐约约似乎是有了头绪来,可有不甚清楚。
司九楠不是个善于说话的人,当不会这般快就劝得本是会为她讨个理的甘幼辰回来,而且还这么急吼吼地来为他说话。
或者说,司九楠就不是个会好好解释的人,怕是能憋死自己也不为过,又怎么会说得动甘幼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