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楠总算是品出点意思来:“你想出去吃?”
“夫君要是不想,也没有关系,”甘幼宁声音渐小,“毕竟嘛,夫君很忙的,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
“哦?”
甘幼宁见人不上套,有些急了:“可是呀,可是呢,我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保不准就被人拐走了也说不准呢!”
“这边民风尚好,当不会有人贩子。”
甘幼宁瞪他:“夫君怎么能这般说呢!好歹我也是出落得沉鱼落雁,人心难测,夫君怎么就不担心?”
“沉鱼落雁?”司九楠重复了一句,似是在思考这个词的准确性。
“难道不是?”身边的声音已然带了胁迫。
“是,自然是的。”司九楠索性将案上的纸叠好收了,“既如此,夫人想吃什么?”
“那个粉蒸饭!我就差粉蒸饭没吃着了!”甘幼宁兴奋地扬起脸,“去不去去不去?”
“走吧。”
这是答应了?甘幼宁开心,将他挽得更紧了些,临走顺便捞了块桌上的点心。
司九楠瞥眼去瞧:“不是不好吃?”
“哈……”甘幼宁讪讪笑着,“哎呀,你瞧瞧,这手啊——它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啧啧啧。”
“……”
甘幼宁将点心一把塞进了嘴,又扬手将外头立着的蕊儿晚梅屏退了,笑得很是灿烂。
“对了,”行至街头,甘幼宁忽而想起,“昨日倒是忘了,究竟你瞧的那信上印章,是谁的?”
如今二人话已经挑明,倒是没什么好隐瞒,只司九楠自知不好与她说清楚,想了想简略道:“你可知陈皇后?”
“当然晓得,大皇子的母后,本朝前皇后,怎么?”甘幼宁奇怪道,“听闻陈皇后后来一直身体不好,生下大皇子没几年便就薨了。”
“是。”
“与陈皇后有何干系?”甘幼宁想了想,惊讶地张了张嘴,“不会那印章是陈皇后的罢?”
见男人不置可否,便就更是惊诧,将人抓紧了些:“不对呀,你如何知晓那是陈皇后的印?我瞧过,那可不是凤印,倒像是闺阁小姐用的小印。”
不等他回答,甘幼宁不可思议道:“司九楠!你竟然认识陈皇后?”
“……”司九楠叹了口气,矮声道,“我这般年纪,便就是认识,也不会是你想的那般。”
甘幼宁语塞,这才觉得自己荒唐了,干咳了一声:“你鬼扯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知道的多,很神奇罢了。”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夸,总归听着又有些怪,司九楠便就不深究,继续道:“那信是陈皇后遗笔,本是交由我爹,只——父亲未能完成她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