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更应该与他做了陌生人,也好过这般热脸贴了冷屁股。她竟然还巴巴上赶着去讨好他,却不知他早便就将她从心里抹了去。

他何时有的心上人?还为她作了画?

是不是没有她,他这一世其实是想与那人在一起的?是顾忌她才要将那画像烧了的吧?

甘幼宁一路疾行往静苑去,想着,便心生悲切来。

这一世,有些变数,不知为何最后她还是嫁了他,她本来以为这是不变的事,怕有变数,她还特意去寻他。

现下看来,原是自己又错了吗?错叫他与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分开。她忽而想到,那两个风尘女子,怕是他也想要去教成他心中所喜的样子?

蕊儿追不上她,好不容易赶上,已经吃了闭门羹。

甘幼宁将门一关上,就往下瘫坐下来,是了,她又莫名其妙伤了他,是吗?可是……

她瞧着脚下的地面,可是她是真的要待他好的,她也很努力了呀。

她想起曾经,他看向自己的眼中也是悲切,他说:“我知感情强求不得,我放你走。”

那时候,她没有走。如今,竟是轮到要她来说这话了么?

想起他近日种种,甘幼宁连揉着裙裾的手都带了些颤抖。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甘幼宁从门后直起腰来:“我不饿!”

停了停,低沉的男声道:“我有话与你说。”

似是受了惊吓般,里头有东西撞倒的声音,司九楠伸手想去推门,最终还是屈指复又敲上去:“甘幼宁?”

“我不舒服,我想睡了。”

“天色尚早。”

“那我也要睡!早晨那般早起,还不叫人早睡么!”

司九楠立在门口,半晌,转身与那小丫头道:“今晚我有事,她此番不会开门,等我走了,你再去端了晚饭与她。”

“是,姑爷。”

重又看回那紧锁的房门,司九楠不作一言,终是转身出了院子。

甘幼宁伸手抵在门上,觉得心中钝痛,他已经连哄她都不愿了。呵,也是,连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还有什么心思哄。

司九楠上了马,肃目问道:“可有查出什么?”

“是太子的人。”司棋跟着也上了马,“拦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