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你这话是何意?怎么可能?他没来我这儿,孩子怎能算在他头上?”
两日前得知此事后,于连舟就一直在苦思冥想,他晓得怡珍不愿留下孩子,可他舍不得,毕竟这是他的骨血,就这么打掉岂不可惜?深思熟虑了许久,他打算让怡珍弄虚作假,
“那你就想法子与他共度一夜,如此一来,这孩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
即便她名义上是傅谦的妾室,但跟了于连舟这么久,她早已将自己当成他的女人,又怎么会再去跟傅谦欢好?这所谓的好主意听得怡珍悲愤不已,被晶莹包裹的双目已然红透,怒视于他,恨声质问,
“于连舟!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你说你喜欢我,现在居然又要把我推给别人?你真的在乎我吗?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让我找他?我若跟他睡了你就不会难受吗?”
“怡珍你误会了,我不是真的让你跟他,你可以假装啊!给他灌酒,或者下药,等他昏迷不醒,你就躺在他身边,制造假象,只要让他以为你们最近有过接触就好。过两个月再公布你的身孕,他便不会怀疑,那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
他说得有条不紊,连后续之事都想好了,大约已经揣摩许久了吧?难以置信的怡珍怔怔的望着他,忽觉他看着好陌生!
他身上的这件衣裳是她亲手所做,怕人知晓,白日里她不敢做,每回都等到入夜后,采茶不在这儿时,她才悄悄的拿出来,熬夜为他缝制,好在她丈量的准确,他穿起来很是合身,几乎不需要改动。
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她的情意,可是如今再看他这身衣裳,她竟觉自个儿鼓起勇气付出的情意再一次付诸流水,
“然后让他管傅谦叫阿玛?你不觉得这样的手段很卑鄙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管旁人叫阿玛,你不觉得痛心吗?”
“只要咱们的孩子能过得好即可,我不会去计较。”
听他这语气,好似承受了许久委屈,颇识大体一般,怡珍实在不懂他怎么会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来?失望的她心痛难耐,淌着泪怒瞪着他,忿然控诉,
“为什么要让我冒这样的风险?就不能直接将孩子打掉,一了百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不顾我的安危?”
“你在怪我?怪我将你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吗?你以为打胎很容易?我问过伯娘,她说打胎很危险,且吃了药之后得几个时辰之后才有反应,一旦反应强烈,腹痛难忍,还得请大夫,那更容易闹得人尽皆知。
咱们的事,你既不敢让采茶知晓,无人替你掩护,贸然打胎便有性命之忧!倒不如将错就错,把孩子生下来!我所想的这些都是为你的安危考虑,你居然以为我在害你?”被她质疑的于连舟闷声怒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赌气道: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也不再管此事,反正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馊主意,又何必问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