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东珊坚决不承认自己酸过,“哪有?分明是你眼花看错了。”
“你吃醋的样子我喜欢。”说着傅恒微俯首,与她鼻尖相蹭,长睫遮掩下的眸中满含爱意,红润的唇瓣就在眼前,下一瞬仿佛就能贴近。
东珊还以为他会吻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他却没再近前,唇角轻扬,温柔的笑看着她,低声惑道:
“如此期待我吻你?”
羞得东珊登时涨红了脸,抬手便要打他,“你真是坏透了,居然戏耍我!”
话音未及落地,她已被他拦腰紧搂,未及防备的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被他封住了唇,抱怨尽数被柔舌相堵,破碎成呜咽,再难成句。
两人的呼吸缠绵而炙热的交织在一起,每回被他亲吻,她都会心酥身软,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甜腻了好一会儿,东珊想起天还没黑,随时可能会有人进来,便抬指轻推,示意他清醒一些,
“尚未就寝,不可胡来,当心被人瞧见笑话。”
傅恒笑凝着她,了然点头,“懂了,夫人这是在向我邀约,暗示我今晚交功课。”
抬指轻点他额头,东珊嗔怪道:“天天念叨着功课,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有多么勤奋用功呢!殊不知你这脑瓜子里装的尽是些杂念邪想,浑没个正形!”
说到底他还是情难自禁,“我在外那可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坐怀不乱。回来住瞧见你便歪了,谁让我家夫人生得这么美,机灵又可爱,忍不住想睡。”
他正标榜着,忽见东珊眯眼质问,“哦?却不知何人坐过你的怀?”
“……”懵然片刻,傅恒暗叹女人的疑点果然清奇,“只是个比方,你瞧你,又吃醋瞎想!”
说话间,傅恒的拇指抚过她面颊,爱怜的轻捏一下,提醒她去赦免夏果儿。
东珊奇道:“不是你说要给她一些教训吗?”
已然跪过,让她晓得轻重即可,“我唱黑脸,你唱白脸,如此一来,往后她自会感念于你。”
连罚人都有学问吗?东珊恍然大悟,对他越发佩服,依照他的意思,转身出得房门,到院中发话,让夏果儿起来。
此时的夏果儿一如受惊的鸟雀,再不敢猖獗,耷拉着脑袋殃殃地跪在那儿,听到夫人说话,她立时抬眸,怯怯的瞄了一眼门口,没瞧见九爷的身影,终是没敢动弹,心有顾忌,
“可是九爷还没发话,奴婢不敢……”
看来还是傅恒在家中的威信更高啊!夏果儿居然这么怕他,东珊只得再次申明,
“我说了算,听我的,他若追究,我自会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