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是想平衡庄亲王府和承恩公府的势力,两边都安抚?”
点了点头,皇后面色温然,一派从容, “庄亲王虽是皇上的皇叔,但皇上不愿依仗宗室,有意削他的职权,相较之下,皇上宁愿扶持富察家族,所以给东珊赏赐药膏只是皇上的一种手段,并非你想得那么不堪。
自古英雄爱美人,尤其是像东珊那般有才情的美人,皇上会欣赏再正常不过。但东珊已然成亲,皇上又打算培养恒儿,那就更不可能存什么心思,以免影响君臣关系。
这话你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往后可不许再胡言,传出去倒成了流言蜚语,影响皇上的声誉,亦有损恒儿的颜面。”
疏星也是为主子的处境担忧,主子什么都不争,也不许她们有攀比之心,是以疏星一向波澜不惊,只不过这次的事关系到主子的娘家人,她一时情急才会失了分寸,听罢主子的话之后,她方知自己眼界太窄,小看了万岁爷,
“是,奴婢失言,今后一定谨记,再不胡乱揣度。”
一瓶小小的药膏,却引起众多猜疑,章佳氏生怕皇上因为此事而疏远富察家,这瓶药膏便算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庄亲王才因为儿子受封而感到欣慰,弘皙一听闻此事又在庄亲王面前大做文章,从中挑拨,
“皇叔您也瞧见了,不管傅恒如何过分,皇上对富察家族依旧关怀备至,明罚暗赏,分明就没把您这个皇叔放在眼里,这般打压自家亲眷,忘恩负义之人如何配做皇帝?若换成是我掌权,绝不会让皇叔您落得如此田地!”
庄亲王闻言,心中越发不愈。有些憋屈只是一簇火苗,忍一忍也就熄灭了,但若有人刻意煽风点火,那么怒火便会越燃越旺,以致失去理智,被人带偏,生出邪念……
且说乾隆一发话,太医不敢怠慢,亲自到兰桂苑来看诊,看过九夫人的伤势后,太医特地配制两瓶药膏供她涂抹,加之东珊十分配合,她这伤也就恢复得极快。
偏巧八月初她又来了月事,可怜傅恒苦忍许久,愣是没机会交功课,感觉自个儿拿个木鱼便能做和尚。
吃了将近十日的素,东珊月事已了,今晚傅恒总算能开荤,然而东珊却还在担心他的腿伤,
“你的膝盖肿胀,青紫一片,这才稍稍好些,理该继续休养,这要是再蹭伤,只怕会更严重。”
于男人而言,腰最重要,膝盖亦得出力,东珊的忧虑不无道理,然而傅恒可是个小机灵鬼,
“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若实在不放心,不愿让我费力,大可坐上来,自个儿动。”
又开始了吗?东珊震惊得望向他,摇头数落着,“你的脑子里全都是春景图?”
“每一张图都幻想成你的容颜。”今晚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让步,还好言与她商议着让她上位,她却推辞说不会。
“不会我可以教你,骑夫君可比骑马简单得多,绝不会让你摔着。”一句话说得东珊羞窘交迫,抬手便要打他,却被他攥住了手。
傅恒顺势将她搂抱住,稍一用力便把她整个人移过来,变成她伏在他上方,与他紧密相覆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