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认为他堂堂王爷办事不利,所以亲自出马来找太后?
乾隆认得钮祜禄氏,晓得这是母亲的堂妹,一看她在场,乾隆已然猜到母亲前来的目的,
“想必皇额娘和庄亲王皆是为傅恒之事而来。”
“皇帝既已知晓,哀家也就不必再重复。”前段日子,太后也想开了,丹珠和傅恒的婚事没成,只能说他们没缘分,倒也怪不着傅恒,可今日她妹妹哭着来说丹珠被傅恒烫伤,容貌有损。太后无比震惊,实难想象,傅恒怎么有胆子对她的亲眷下手!
“傅恒这孩子聪慧机灵,又是皇后的胞弟,哀家一直很看重他,希望他能勤勤恳恳的为咱们皇室效力,可近来却屡屡传出他嚣张跋扈,与人起矛盾的事来。
皇帝实不该再纵容他,理当严惩,以儆效尤,免得那些个后妃的娘家人皆无法无天,任性妄为!”
庄亲王与太后一同控诉傅恒的恶劣行径,乾隆不能袖手旁观,遂命人将傅恒带来审问。
彼时傅恒正带着一队侍卫按例巡查,他在日头底下被晒得口干舌燥,还想着等会儿休息时喝杯茶润润嗓,忽见远处有一太监小跑过来,请他去一趟烟波致爽殿。
得!这回不用等了,立马就能乘凉,兴许还要被人泼冷水!傅恒已然猜到缘由,倒也无所畏惧,径直去拜见皇帝。
进得殿内,傅恒向各位主子请安,钮祜禄氏一看到傅恒便双眼冒火,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为女儿报仇!
乾隆拿庄亲王的话来说事儿,问他可有此事,傅恒拱手,答得镇定,“回皇上,确有此事,昨日奴才的确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丹珠身上。”
难压怒火的钮祜禄氏怒指恨斥,“你分明就是故意为之,竟然还敢在皇上面前狡辩!”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二人皆是胡搅蛮缠的德性,毫无畏惧的傅恒大着胆子为自己辩驳,“丹珠可以说自己无意烫伤东珊,为何我就一定是故意?”
“后院厢房乃是招待女眷宾客之地,你一个男宾,怎会出现在那儿?还说不是故意报复?即便丹珠有什么不当的行为,也该由我这个做母亲的来管教,由不得你教训她!”
乾隆闻言,眉峰微蹙,觑了她一眼,凉声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傅恒?”
皇帝此言一出,钮祜禄氏心发颤,忙敛去怒色,低眉顺目地请罪,“臣妇关心则乱,太过担忧女儿才会失了分寸,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正在审问,妹妹却横插一杠,太后也觉她行为有失,出言警示,“皇上已然知情,自会主持公道,你只管旁听便是,无谓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