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实则他并无玩笑之意,他真以为是自个儿下手没个轻重,又像在巷子里那回,伤到了她的手腕之类的。

得知是误会,他也就没再拉扯,干脆下了帐。

东珊也没理他,窝在被中兀自伤感着,力求平复自己的情绪,尽快恢复正常。

依稀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东珊懒得回身,不耐蹙眉,“大半夜的,你这般哐哐当当的在找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找药膏,你不是受伤了吗?擦些药兴许能缓解。”然而找了半晌他也不知该用哪个,

“跌打损伤,烫伤……这能用吗?”

“当然不能,药膏怎可乱用?”他这脑瓜子在想什么呢?东珊快要被他气晕,羞愤交加,实不愿再提此事,

“莫费工夫,这种伤没得治,只能自个儿养着。”

无奈的傅恒只好罢休,想着等明日找嬷嬷问一问,但今晚这夜还长,东珊又当如何度过?回到帐中的傅恒心里过意不去,很想为她做些什么,

“那要如何你才能好受些?”

伤害她的人正是他,现在又来做好人,她才不会领这份虚情!东珊心里乱成麻,既感难过,又觉自己不该怪他,眼下她情绪不稳定,说出的话难免带刺,是以她打算一个人静静,

“你老老实实的躺下,莫再与我说话,让我安生入眠,我便阿弥陀佛。”

得!错在他,心怀歉疚的傅恒没好意思辩解,乖乖认错,柔声哄道:“怪我太鲁莽,才害你受苦,下回我尽量温柔些,争取不伤到你。”

此言一出,尚在忍受痛楚的东珊吓得一个激灵,钉截铁地打消他的念头,“没有下回!”

第35章 食髓知味

傅恒不觉纳罕, “怎的就没下回?”转念一想, 她可能是被伤怕了,遂好言商议着, “你若是怕疼, 那我今晚不再碰你, 你好生养着,等你好些再……”

“养好了也不许!你拿喜帕即可交差, 只要额娘不再追究, 你我便无需再亲近。”东珊以为他要的只是喜帕上的落红,殊不知傅恒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喝酒的人往往是因为还不曾尝到佳酿的醇香滋味, 一旦品过其中的美妙, 便会日日惦念着,想要戒酒, 却是难呐!然而傅恒不愿承认自己已上头, 只逞强借口道:

“你我已是夫妻,行房天经地义。”

虽说是天经地义, 可他俩这不是特殊情况嘛!“相看两厌,何必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