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希望我喜欢上他,放心地选择我是以为我想要潜水器胜过想要他。
这是一场不能被发现的单相思。
我谨慎地考虑了一分钟,然后去酒柜里挑了两瓶酒。
管他呢,机会难得,做过头了就推给酒精好了。
然后我就拎着两瓶红酒从容不迫地拉开落地窗走进了放映室。
我以为那就是个普通放映室来着,走进去才发现竟是座玻璃屋。和聂亦他们家院子里那座养着热带鱼的玻璃屋不同,这一座更高更阔,布置得也更清幽,就像个毗湖而居的小庭园。
屋子大半空间都被一座枯山占据,以石为山,以沙为水,只在边上点缀了两株常绿树。剩余的空间杂而有序地安置了盆景和孤赏石,临湖的一面玻璃墙则垂下巨大的投影幕,正有蝠鲼从海面跃起。
房间里唯一可坐卧的地方是一块靠墙的深色石头,不过四五十公分高,却极阔,石头上铺了同色的软垫,还整整齐齐排列了好几个靠枕。
聂亦正屈膝坐在那上面,看到我进来,取下耳机拿遥控器打开音箱,立刻有熟悉的海浪声徐徐而来。
我走过去自觉地坐到他身边开酒,他将酒瓶和开瓶器接过去:“助眠酒不用一次性喝两瓶,半杯就够。”
聂亦一套开酒动作堪称专业,我一边敬佩一边胡说:“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风俗?被熊孩子气到的家长们都兴一边酗酒一边看电视一边就孩子的教育问题彻夜长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