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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 唐七公子 786 字 2022-11-17

车上挂着一只琉璃的平安扣,就像是催眠师使用的那种小道具,在我眼前规律地晃来晃去。

我想起我和聂亦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不是如流言所说我们是在y校结缘,我们也没法儿在y校结缘,这里有一个致命的硬伤:我去y校读书的时候聂少他已经回国一年多了。

我从十二岁开始立志当水下摄影师,因为这个才选了海洋生物学做主修专业。在y校苦读三年,提前修完学分拿到学位后,我就高高兴兴地跑去追求梦想去了。

那是三年前。

平安扣摇摇晃晃,玻璃外是摆来摆去的雨刷,我想也许我应该睡一觉,小说里不是常有这种情节?某人身处绝境,睡了一觉突然发现穿越到所有坏事都还没发生的那一天,然后重新改写了自己的命运。虽然除非我穿越到科技领先地球人至少一百年的外太空,不然是没法儿改写我的命运了,但如果真有穿越,至少让我能穿到2017年5月21日那一天。我想将这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再来一遍。

意识逐渐模糊,2017年5月21日,那一天我是怎么过的来着?

对了,那天我刚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南沙海底拍摄,坐下午五点四十分的航班回了s城,我妈带了一套礼服裙来机场接我,见我第一句话就是:“闺女,有个派对你得和我去应酬一下,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给你化妆梳头,衣服你就在车上换,赶时间。”

我背着个硕大的登山包,把头上的棒球帽帽檐一掀掀到脑后,说:“不是吧,我光化眼妆就得花半个小时,还不算剪双眼皮贴的时间。”

我妈说:“今天这个派对你不用化那么好看,过得去就成,你爸一熟人办的家庭派对。说是家庭派对,但我听说是他们家老太太不好了,希望走之前能看到唯一的孙子结婚,所以专门办来给他儿子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