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妈到我房间,和我东拉西扯闲聊了半天,中途说:“前阵子我看到你喜欢的那个水下摄影师在y校开了个专门的水下摄影课程,你看要不要转到y校去?”
我一听,立刻将阮奕岑抛在脑后,问我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妈说:“你知道要申y校,gre得考到多少分吗?”
我说:“不知道。”
我妈说:“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好好背单词,我去学校给你办个病休。”
后来我和康素萝说,如果人生路上遇到什么觉得过不去的坎儿,就去背gre单词吧,花二十天背完两万五千个单词,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拼ant ihistae(抗组织胺药)这样的你除了gre考试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的单词,你的人生一定能进入一个全新境界。
反正等我背完两万五千个单词后,阮奕岑在我这儿就变成朵浮云了。
直到六年后,在这条开往c市的冬夜的高速路上再遇到他,这朵浮云穿越六年光阴,才终于具象起来。
03
次日天阴有雨,雨倒不是特别大,落到车窗玻璃上却足够演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泪印子。泪水从人脸上流下去就像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