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严肃的表情，可以适当的猜测：他们相谈甚惨。

杨宠打开门的瞬间，他们两个原本暗淡的眼睛瞬间闪闪亮亮的，像是有星星在转。不过眼下那一圈淡淡的青色，再加不约而同扶着墙壁起身的动作，让他们看起来颇为滑稽。

戚越丞从没见过杨行这样过，噗嗤一声笑了。他心里暖暖的，现在哪怕是傻子也该猜到他们是在保护他的安全。

他还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怎么在这里？”

王擎霖笑呵呵一把拉住戚越丞的手道：“等你一起吃饭呀。”

戚越丞偷偷瞄了眼杨行的表情，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如果眼神是箭的话，那么王擎霖早就万箭穿心了。

杨行非常有眼力价地挤在了两人中间，咳嗽一声正色道：“小宠，我让张阿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龙须酥。下楼吃饭吧。”

他走在前面，戚越丞应声跟上，王擎霖走在最后。

三人就这么心照不宣一齐下了楼。

早餐比较丰盛，那盘蘑菇芦笋烤蛋简直色香味俱全，他咬了两口黑麦面包，低着头咕噜噜喝着面前的南瓜玉米粥，再抬起头时，对面两个男人眼睛正闪闪亮亮地盯着他。非常奇妙的是他们眼里明明同样的是宠溺，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挠挠头，会给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多吃点儿！”

“多吃点儿！”

倒是异口同声。

看起来他们两个相处分为没他想得那么不容水火。

戚越丞刚这样想没多久，餐桌就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起因是王擎霖给杨宠夹了菜，杨行眼疾手快把那颗绿油油的小油菜夹进自己盘子里，“我挺喜欢吃。”

如此反复两次后，王擎霖只能幽怨地拿着筷子在自己盘子里搅来搅去。

吃完早餐，杨行叫住杨宠。戚越丞顿住脚步，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爸爸？”

“我要出国几天，”他满脸担忧，沉默一二，又厉声道，“你这几天就在家里给我好好待着，别给我惹什么幺蛾子。”

杨行出国是经常的事，戚越丞学着杨宠的样子兴致恹恹道，“爸爸，我都这么大了，你就放心吧。”

王擎霖大大咧咧在旁边附和道：“放心吧伯父，这不还有我呢，我帮你监督他。”

杨行：“……”

我特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要不是M国那边的会议实在不能再往后推了，他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国。

送完杨行去机场，王擎霖手机催魂儿似的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