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阴柔二字用在男人身上实在不太好,不过这二字用在白年身上恍若量身定做一般,令人异常舒畅。

他一笑,眼畔含情,秋波荡漾,让人如沐春风。单单只看着他,就抑制不住想要弯起嘴角。

戚越丞拿衣服时,瞥见柜子角落里没收拾干净的血迹,眼前浮现出秦倾瑜那只被啃的豁豁牙牙的右手,突然心悸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揪着。

心道:那孩子……怎么样?死了没?

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听得床上秦天霸醒了。惊慌失措下,戚越丞潦草换着衣服。人往往在慌乱之中越是想完成什么,就越是完成不了什么。

如此,他手脚忙乱了半天,方才解开自己腰间的玉带。秦天霸就过来了。

秦天霸来到桌子边坐下,兀自提溜起茶壶,满了两杯茶,懒散瞧着白年的背,示意道:“你继续,别管我。”

可要知道,昨儿一夜,秦天霸都没能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今儿早上倒是自个儿脱了。

弄的戚越丞现在是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进退维谷。自个儿先把自个儿弄了个急赤白脸。

秦天霸见白年许久未动,道:“白年,转过身来。”

白年听话转过身,刚好撞上秦天霸的胸膛。

秦天霸动作强硬地把他的长衫的对襟扒拉下来,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轻嗅,在其耳边私语:“白年,你现在也不小了。人情世故……可懂?”

白年默不作声。

秦天霸道:“我娶你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你自然也清楚,不是为了把你当花瓶来摆着的。我知道你需要一个过渡期才能适应我,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今天你要是还这样……我不妨先把你放入翠云坊□□几天。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白年从记事起,就不曾出过秦家大门,更别说听过什么翠云坊了。

秦天霸把手放在白年腰间,揉捏着白年直吃痛皱眉,“寻欢作乐的地方,那里的姑娘、哥儿们在床上个个都是尤物,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被□□出来的吗?”

越往下听白年脸色越发苍白。

见恐吓有效,秦天霸把手伸进白年衣服里,他道:“你可想好了,是和一群人做还是一个人,你自己选择。”

话没说完,白年就搂抱住了秦天霸,秦天霸在其脖颈落下一吻。秦天霸道:“脱吧。”

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阳光迫不及待斜斜射'进屋内,白年迅速拉住衣服把自己包好。

一时间,房间内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小厮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秦天霸心烦,“什么不好了?”

“小少爷不好了!”小厮道。

秦天霸松开白年,边往外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说重点!”

“小少爷一大早上的就从祠堂里跑出去,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说胡话,逮谁咬谁。好似中邪了。现在去了五姨娘的寝居,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