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娇娇微微扬眉, 好奇道:“可,你刚才不是说在这里不行吗?”
“我有这样说过?”贺云成微愣,“没有啊。”
“没有吗?”杨娇娇把毛巾放在水盆里, 而后又朝男人方向弯下腰, 凑近他耳边, 浅道:“可我刚才给你解开衣服的时候, 你按着我的手说在这里不行。”
浅浅的声音,连带着温热的呼吸一起喷薄在男人耳边,他脸色涨红, 像是给自己在找借口一般,慢吞吞道:“不是,我说是那个不可以, 但亲一下,还是……”
那话没说完,有个温热,带着湿气又软糯的东西,瞬间舔过他的耳廓,然后轻轻咬着他的耳尖。
像是在脑海里扔了颗雷,贺云成只觉得他的脑袋噼里啪啦地被炸开,然后一片空白侵占了所有。
她的吻还在继续,似蜻蜓点水一样,不轻不重,一直舔着他的耳尖,像刚才他那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温热离开,女人的脸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她面色微红,轻眨着盈动眼眸,声音娇软:“亲了。”
贺云成顿住了,神色恍惚看着她,只有耳尖还隐隐感觉到一丝疼痛感提示着他,她刚才的动作是真实的。
他屏住呼吸,那微微刺痛似乎也没让他缓过神来,只抬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被他盯久了,杨娇娇轻咳了声,捞起水盆里的毛巾,拧干,强压着心中的尴尬,面无表情看着他,“闭上眼睛。”
“哦。”贺云成下意识地闭上眼,像没有回过神来,又像非常听话似的,“你,你要做什么?”
杨娇娇看着他闭上眼了也不忘问为什么,轻笑了声,说一句“给你洗脸”之后便将毛巾俯上去。
他的脸上没什么大伤,但她的动作依然很轻,从额间到眼睛,擦过脸颊和鼻子下巴,然后才收了手。
杨娇娇重新拧干了毛巾,看着男人还在闭着眼,忍不住道:“贺云成,我弄好了。”
贺云成缓缓抬了眼皮,眼神像是带了点期待似地,看着她,声音温润:“就,就弄好了?”
没别的了?
比如亲一下嘴巴?
“洗个脸而已,你还想多久?”杨娇娇眉梢轻佻,“我拿水去倒。”
带着浓浓的一股失落语气,贺云成哦了一声,看着她出门。
杨娇娇捧着水盆到了门外,方才的镇定瞬间垮了,她缓缓松了一口气,然后回想着自己刚才浪荡的动作,脸也跟着热起。
虽然她实际也近年三十了,但像这种在病房里,有别人在的同时,突然调戏别人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做。
好在另一张床的病人没睁眼,病房里也没监控,刚才两人的事应该没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