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云安二十八岁的前一天,她接到了季晓岩的电话,季晓岩告诉她自己已经从医院辞职了,云安欣喜的问他是不是要回来的时候,季晓岩说:“不回来了,我要去找李望。”
云安被这话吓得直接崩溃,她在电话里求季晓岩等等自己,她马上来找他,可季晓岩说等不了了。
“该死的BB机,”季晓岩骂道,“老子来这里前明明买的是十天恢复记忆的卡片,结果它偷偷换成了十年。”
云安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就是想告诉你:云安,我很爱你,谢谢你的陪伴,之后的日子你要跟风扬好好过,因为她跟我一样,等了你好多年。”
说完,他不再管云安嘶吼的挽留,决绝的挂断了电话。
两周后,为了找季晓岩而寻遍整个城市的云安和风扬接到了警局的电话,他们告诉二人有晨跑者在山脚下发现一具尸体,由于尸体上没有外伤,初步判断是自杀,后经法医证实,此具尸体没有腐败的现象,可死亡时间至少十天。
云安压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几天后,季晓岩的尸体被他父母带走,火化完季晓岩的弟弟来到云安家,将哥哥留下的一个小箱子交给了她。
“我们打不开,”季星星道,“我妈说你可能有办法,所以想让你试试。”
云安抖着手接过这个很轻的箱子,接着喊来了风扬。
三个人研究了很久,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没有锁的箱子无法打开,最后风扬决定暴力解决,她在季星星和云安没反应过来之前将箱子摔在地上,箱子应声落地,接着碎成两半。
云安震惊到了,她张大嘴巴,而后赶忙拿出箱子里的东西。
箱子里只有两样东西,一件是季晓岩从没有离过身的随身听,另一件是封信。
信的第一句话是:“我猜箱子是风扬摔的。”
云安扑哧一笑,接着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云安,见字如晤。
我猜你现在一定在哭,毕竟这几年你为了我流泪的次数要比被你父母打得次数还多,每次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你别哭了,你要相信我不会死的,我真的只是去找李望了。
我知道你没办法相信我的话,可我也同样没办法让你明白所有的一切,那就这样吧。
云安,谢谢你,你一定要幸福,不要为我过多的难过,将来我们说不定还会见面的,但见面的时候你不许哭哦。
最后,祝好,你最好的朋友季晓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