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地面那层温热的小湖慢慢的上涨,已经蔓延到了玄关,久到那天花板上已经开始有雨滴落下,久到那四周的墙壁上,开始变得斑驳,似乎被泼上了一层油漆。
她舞动的太快,快到已经无法看到她展现出来的舞姿,乍一看去就好似飞速旋转的陀螺,快到她脚下的那个水池,压根无法淹没她那光洁的玉足
可是她的脚呢?
不见了,没有了,似乎很突然的就消失不见了。
“咔吧,咔吧,咔吧”
滴答的声音依旧在回荡,那轰轰的声响,已经让人听不清那节奏到底是什么,而在这曲调之中,又多了一股新的,很是清脆,很是特别的声音。
就像有人拿着一个钳子,找到一根木条,用那钳子一寸寸的将这木条掰断。
只是,这里被掰断的,到底是什么?
那层层被碾碎的到底是什么?
那潭池水之中混杂的,飘荡而起的又是什么?
那或许是白色,或许是红色,但此时只能是黑色的东西。
那潭池水越来越高,已经蔓延向了整个房间,那场雨也不再局限于客厅之中的天花板,被那快速转动的旋涡,吹着,朝着房间的其他地方蔓延。
黑暗中那名舞者,依旧在跳跃着,不,应该是说,在旋转着,因为她已经跳不起来了。
她越来越矮,像是一个脱离节奏的家伙,在这雨滴越落越快,越落越多,在那潭池水越来越大,水面越来越高的情况下,她竟然在变矮。
不过幸好,那旋涡越来越大,那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房间这震颤越来越大。
平静的房间之中掀起了风,一阵阵狂风,一阵阵呼啸,那是啸不是笑,可是慢慢的已经分不出到底是什么了,啸声也就变成了笑声,一个让人震颤不已的笑声,回荡在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