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在路中心撒玻璃渣和铁钉,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好眼力!」被阻止了速度,方子淇也恼怒起来。时瞻从后面往前看,果然前面路上有不少晶体微微反光,但在夜色中,并不容易辩认出来。
「臭小子!」男人骂了几句,正想上前,突然咦了声:「方子淇?」
方子淇狐疑地抬起遮风面板,他不觉得自己名声有响到人见人知的程度:「你是谁?」
男人拿出手机飞快拨了个号码:「铁哥,是我,钉仔。我截到方子淇了。」
一听铁哥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啐了声倒霉,方子淇马上放下遮风面板,发动引擎。
时瞻连叹息的功夫都没有,只有再次搂紧方子淇的腰。
真是名不虚假,专门与麻烦结缘的倒霉男孩。
车头一弯,不从路面,从旁边种着树的匝道空隙驰了过去。震震颤颤震震颤颤,拿出西瓜刀和铁管想挡下两人的人,手还没伸出,车子已经从身边飞驰而过。
「追!」阿灿吼了声,只留两人守着山道,其它人机车越野车通通坐上去,追了下去。
竞赛山道长达四十五公里,烽火间距有长有短,有在直道上的,也有在弯道上的。通过时,不只是自己不要被烧到,机车也是一样。一旦汽油被引燃,那就绝无生路。
通过第一道烽火线时,赛车服的防火功能让两人都没受到什么损伤,除了火焰让距离感扭曲一下外,机车也保持着完美的状态。
无视道路旁大声的鼓哗声,两人心中都知道这才只是开始,还有八重烽火在等着他们。无论是距离的扭曲炽焰的烧灸,还是车身对热焰的惯性疲惫,都是越往后越危险。